去了,唠了足足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莫爷的脸也变成了苦瓜,看来“生意”没谈成。
对于我们还要暂住几天的提议,魏老头倒没有什么异议,只说八方来的都是客,只要不到处乱跑,想住多久住多久。
下午,村民们趁着日头暖和,都下地干活去了,他们和正常的庄稼人不一样,人家干的是春夏秋,而他们最出活儿的季节便是冬季,有很多寒季的药植物正需要现在打理。
看到阿菲在院子门前磨匕首,我装作无所事事的走了过去,想再和她说说下一步的打算,可刚走了几步,就被斜刺里冲来的一人拉了过去,一看是黑疙瘩,他把我拽进墙角,一个劲儿的打嘘声,见周围没人,才小声地跟我说,“兄弟,大事不好哇!”
我说我自从认识你,就没遇到过啥好事儿。
他说兄弟咱先不闹,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在我耳朵边嘀咕了半天,声太小,也听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意思是这村里有什么古怪,不像表面上这么和谐温馨。
“你那个叫‘大管’的前队友说的?”我问。
“嗯!是,他现在脑子里有水有泥有水泥,又疯又傻的,但是有时候也能冒出几句真话——”黑疙瘩说,“咱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
“他人呢?”
“呃……说是‘待机’去了,也、也不知道啥意思……”
就这,你还信他,我撇了撇嘴。
黑疙瘩看出来了,忙说,“兄弟,你不信他也得信我呀,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
“是呀,你来,我带你去看看!”黑疙瘩拉着我就往房后走。
一路穿过十几栋民宅,东拐西绕,最后在一个院子前停下,我们从后门绕进去,偷偷趴在房后的窗子往里看,屋里魏老头正在给炮仗换药,茅三拧在一旁帮忙。
那药棉花一揭下来,炮仗脸上的伤口就开始“呼呼”往外冒脓,前几天都好了不少,怎么现在又严重了?
显然魏老头也很无奈,把药罐下的火炉点着了,从抽屉里掏出了十多个牛皮纸口袋,上拿几只干蚰蜒扔进去,下挑两根蛤蟆后腿投里去,又蒯了勺鼻涕似的黏液甩药罐里,最后抓了把红呼呼的粉末,点在炮仗的伤口上,给炮仗疼得一阵闷哼。
黑疙瘩发现我看得直抽抽眼角,在旁边小声解释,“这个,倒真没啥,药用得邪,但阴阳相补,也不算啥毛病,就是朱砂下得狠了点儿,不过那玩意儿不遇热也没太大危险,还有那田鸡腿儿……”
我给他个眼色,示意他闭嘴,这小子倒也明白事儿,马上不说了。
屋里,魏老头用过药,抽着大烟袋锅儿想了半天,随后对茅三拧说,“这药用的分量还是不够啊,这么地,三拧子,你去后场再整点儿药引子来,我再试试!”
茅三拧应了声是,就转身出了门。
我和黑疙瘩就在后面跟着,不知道所谓的“药引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