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时常抱怨家里没钱请老师指点,弟弟什么时候能有这男孩一半努力,就能考入西卡学府。
走出图书馆,望着崭新的世界,楚逍再没有一年前初见新世界的那种新奇感,现在有的只是渴望。
渴望坐上梭车翱翔于天际和鸟儿作伴,或是潜入海底和鱼儿打招呼;渴望创作出可以在虚拟现实影院上映的卡影;渴望手执卡片战斗,狠狠教训黑街的那些小混混。
天色暗了,路灯皆亮,各式梭车带着绚丽尾焰穿梭在红峡区,出入各大高楼,有人是办公结束回家,有人是去观看新上映的卡影,也有人是去花天酒地。
总之,没人会在意胯下的交通工具,因为梭车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代步工具,没有污染,能量源于一张小小的卡片。
梭车各不相同,因为创造它们的公司各不相同,在梭车尾部、喷气孔的上方,就有各种样式不一的品牌标志,它在某方面上来讲是身份的象征。
楚逍不了解梭车品牌,也不在意,因为他连梭车都没有。
一边慢慢往黑街走,一边拆开面包包装袋,他要在走到黑街前吃完面包,否则不巧遇上小混混,那他的面包就会被抢去。
黑街里住的都是贫民,像他这样的孤儿不少,他们三五成群拉帮结派,专抢别人的食物和联邦币,过着得过且过的浑噩日子。
楚逍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他有梦想,他想考进西卡学府,逐一实现他的那些渴望。
停在黑幽幽的黑街小巷外,借着路灯光亮,楚逍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进深不见底的小巷,就如同进了没有光明的深渊,更有一股子寒意涌上心头,楚逍缩紧稍大的皮外套,掉皮的那种,猫着身子拐入另一条小巷,黑街太久没见阳光,阴冷得如同坠入冰窖。
楚逍习惯性地捏住鼻子,此处弥漫着腐肉糜烂的酸臭味,黑街的人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何来腐肉?
那是人的腐肉,黑街里,有人饿死或病死在狭小的房间里,没人去管,久而久之,尸体腐烂,就弥漫出恶心的臭味。
黑街影响不到外面的生活,所以政府不管,没人愿意进入黑街,与那些胡搅蛮缠的疯子打交道,特别是那些上层人士。
酒香也怕巷子深,尸体腐烂的臭味,自然无法绕着迷宫一般的黑街传到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
拐入第三条小巷,令人反胃作呕的酸臭味才渐渐消散,可是角落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更恶心。
黑街的许多男男女女不检点,随处都可以是炮火连天的战场。
哪怕被强奸,女人也不反抗,反而去迎合享受,他们当中有人已是艾滋病患者,抱着享受一次少一次,或者祸害一个是一个的态度进行着罪恶的肉欲交易。
这个世界的科技非常发达,医学也非常先进,HIV病毒可以轻易根除,奈何黑街的人压根没钱去医院,患了艾滋就只能等死,所以才有此前那野蛮的一幕。
黑街的这些人过着最下等的生活,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到头来连仅剩的尊严都没了。
当然,黑街的大部分人还保留着做人的尊严,仍对生活抱有一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堕入黑暗的幻想。
楚逍将头别到另一边,匆匆离开,没走几步就被几道黑影堵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