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挖,把旁边的小石块都挖出来这块石头推到就可以了。”百户大人到底是有经验,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走,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这么多人收拾不了这么一块破石头像什么话?
终于,经过半个时辰的挖掘工作,这块大石头终于松动了。
“嗨!里面的哈密军,躲远点,老子们要把这块石头推倒了!”这名明军的百户走到石头跟前,在石头上拍了两下,扯着嗓子大喊道。
“推吧!可以了!”里面传来了一阵哈密军的呼喊声。
“一二,走!”几位明军齐声大喊,一齐用力,将眼前的巨石一下子推到。
“咚!”地一声,随着这块巨石的倒地,里面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城门一片洞开。
“走!进城!”明军的百户大手一挥,带着手下还活着的几十号人马大摇大摆的进了吐鲁番城,这次他们可是吐鲁番的大救星,自然是趾高气扬,神气十足,再说了,你们吐鲁番城的主将马上就成为我们大王的女人了,我们神气一点怎么了?
按照朱楧的部署,吐鲁番城内先驻守一万人,其余的先在城外扎营,因为城内刚刚经过大战,百废待兴,没有那么多地方容纳更多的军队。
这一万多明军陆陆续续地进了城,从哈密军手里接过了城池的防务,然后就严格的按照大明军队的制度担任起城池的防守任务来,俨然一副王师的气象。
这一万明军进城之后,朱楧也在卫队的保护下进了吐鲁番城,刚刚走过城门,就看见他的大美人邵安公主带着几个俏丽的女侍卫来迎接他,除此之外,不带一个卫兵。
迪丽娜扎见到朱楧后,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侍卫缓缓地跪在地上,叩头道:“臣妾拜见大王,多谢大王星夜来援,大王千岁,千千岁。”
朱楧一个咕噜从马上翻下来,急走两步,一把扶住自己的爱妃,顿觉一股柔软涌遍全身,轻柔地说道:“爱妃,快起来吧。这几日你受苦了。本王答应你,从今往后,不会再让你过这种日子了。”
迪丽娜扎顺着朱楧的扶力缓缓站起来,嫣然一笑,顿时美艳不可方物,道:“多谢大王关心。从今往后有了大王的庇护,臣妾自然不会在做这样的事了。”
朱楧嘿嘿一笑,然后上去一个公主抱将迪丽娜扎抱起来,装作不高兴地说道:“你个死妮子,害本王为你担心了这么久,待会儿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迪丽娜扎虽然是少数民族,但到底也是个女人,被自己的情郎当众一抱,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将头深深地扎在朱楧的怀里,轻声地说道:“大王,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本王的地盘,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样就怎样?”朱楧摆出一副傲然的表情,神气十足地说道,随后又十分霸气的对着迪丽娜扎的侍女说道:“邵安公主住在哪里?快给本王带路。”
“是,奴婢遵旨。”那名叫绿萝的侍女,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肃王,只见他果然是犹如传说中的那样英明神武,不觉春心荡漾,连忙低下头,娇羞地答道。随后,带着人在前面引路。
朱楧抱着迪丽娜扎来到了她之前的住所,虽然他忍了很久了,但并没有立即占有她,因为哈密王的事情,迪丽娜扎还不知道。
朱楧将哈密王父子被安克帖木儿害死的消息告诉迪丽娜扎后,迪丽娜扎本来喜悦的脸上顿时神伤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她的生身父亲,纵然在父亲的心里她比不上江山和儿子重要,但他到底是将自己养大的人。现在听说父亲惨遭横祸,她又怎么能不伤心呢?
朱楧拍了拍迪丽娜扎的肩膀,将她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爱妃要节哀顺变。本王已经将哈密王的尸体运回哈密好生安葬了,安克帖木儿那个家伙,也已经被本王大卸八块了。”
“多谢大王替臣妾报仇。大王对臣妾的恩情山高海深,臣妾无以为报,愿意终身侍奉大王,还望大王不弃。”迪丽娜扎将头紧紧地靠在朱楧的胸膛上,双臂环绕住朱楧的熊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道。
朱楧抚摸了几下她的秀发,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本王怎么会嫌弃你?本王费了这么大劲来救你,就是让你伺候本王一辈子的。”
“大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王恩准。”迪丽娜扎突然抬起头来,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朱楧,满脸乞求地说道:“臣妾的父亲刚刚去世,此时若行男女之欢,臣妾心中着实有愧。请大王恩准臣妾回哈密祭拜完父亲后再伺候大王。”
朱楧腾出双手,一手搂着他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那绝世无双的脸庞,微微地笑道:“此乃人之常情,本王怎能不准?等本王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陪你一起回哈密祭拜哈密王。”
“多谢大王,大王如果真的想要,臣妾可以差遣绿萝来服侍大王。”
“.………”
十五万大军战败的消息传到回鹘的都城亦力把里,也就是众位所熟知的伊犁地区,回鹘可汗黑的儿火者大惊失色,他知道肃国出兵干预后估计这场战争自己可能会赢的费劲一点,伤亡大一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败涂地,十五万人只有两万多人跑回来高昌城,也就是今天的乌鲁木齐,其余的人或死活降或失散,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这,这该如何是好?”黑的儿火者听到败报后,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再也不敢去想跟朱楧抢地盘,抢女人了,只想着如何能平息这件事,好保住回鹘国仅存的这一点火种。
“可汗,臣以为博尔忽丧师失地,罪无可恕,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为可汗尽忠,而是选择了投降敌军。臣以为应该将他的全家抄斩,以儆效尤。”回鹘的丞相站出班来,大义凛然地说道。
自古以外,喷失败的人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既能现实出自己的忠心,又能吹自己的能力,何乐而不为?
“还用你说?!我现在问的是肃国那边怎么办?怎么平息这件事?”黑的儿火者十分恼怒地冲着这位丞相大吼道。这货装逼装上瘾了吧,也不分是什么时候,现在老子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卖直。
回鹘的丞相被黑的儿火者熊的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自己是没有把握住主要问题,脑子转了几转,立即换了副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启禀可汗,为今之计,只有与大明和谈了。只有请求成为大明的属国,才可以平息这件事。”
黑的儿火者用手扶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一脸十分头疼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就依你说的做吧。立即向肃国派出使臣。”
“臣遵旨!”回鹘的丞相将右手放在胸前,深深地一鞠躬,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吐鲁番城内,朱楧也在为下一步怎么走而头疼,在御前会议上,他一脸凝重地问诸位大臣道:“我军此番大胜,诸位功不可没,本王班师之后一定会论功行赏。请诸位计较一下,我军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兵曹判书管子玉还没等朱楧说完,就站出班来,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启禀殿下,臣以为我军应该立即班师回朝。回鹘虽然打败,但立国久远,不足以一战而灭其国。更何况,我军伤亡也较大,粮草也快耗尽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攻克前方的高昌城。臣估计,高昌城内至少还有三万回鹘军,如果我们去强攻的话,很有可能落一个跟他们一样的下场。更为严重的是,臣已经收到后方的报告,近来瓦剌有骚扰我国北部防线的举动,而且越来越频繁,故而请大王早日班师回朝,一则养精蓄锐,二则震慑瓦剌,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管子玉的这番论断十分中肯,引得诸将纷纷附和,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渴望军功,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进退,到这个份上,军功已经赚的差不多了,如果不顾军队的极限还要犯浪,去越塔杀人的话,那自己这边就有可能做一次强弩之末了,闹不好之前立的功劳都要白搭回去。
朱楧也很认同兵曹判书管子玉的观点,但他并不想现在就撤军,因为他知道,他困难,回鹘可汗黑的儿火者更加困难,他的困难最多是无力进攻,而黑的儿火者此时却是面临着亡国的危险。他的北面虽然有较为强大的瓦剌,而黑的儿火者的西边则是有更加强大的帖木儿帝国。因此,依照目前的形势,黑的儿火者肯定是更为迫切的想跟朱楧和谈。
对手的恐惧就是机会。朱楧略微思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用十分柔和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儿诸位将领,笑道:“本王岂不知此时应该班师回朝?正所谓贪多嚼不烂,这个时候若是贸然进攻回鹘,风险太大。只是本王还想在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