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回来了,但是存稿耗的差不多了,尽量下周一恢复六千字。
朱元璋心里清楚的很,他现在若是废了朱允炆,就无法再立朱标一系的人做皇位继承人。
朱允熥首先可以排除,先不说他资质一般,不受朱元璋的喜欢,单说他的接班班底——蓝玉一伙已经被老朱杀干净了,把皇位交给他,他拿什么统治帝国?皇帝不是你坐在龙椅上就万事大吉,你也得有自己的班底,得有人开会的时候替你说话,能忠实地执行你的命令,去怼反对你的人,甚至去跟他们干架。
朱允熥在这一点上已经没有优势了,短时间内很难再组建自己的班底,更何况他的母亲是常氏,他若是上台了肯定会为因蓝玉案而受到牵连的常家翻案,说不定会连他舅老爷蓝玉的案子也翻过来,那朱元璋费了半天劲炮制的蓝玉党案岂不是成了自打脸?
除了朱允炆和朱允熥以外,朱标还有几个小儿子,但是年纪都太小了,鼻泣都没擦干净,拿什么治国。朱元璋已经快七十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他哪里还有时间去重新培养一个娃娃做接班人。
因此,若是废了朱允炆,就必须要立其他的藩王为太子,那这样以来,朱标一系的人该怎么安置?新君继位之后,会不会因为忌惮他们这一系的人而痛下杀手?就算新君有良心,不对朱标的后人下手,但是朱元璋就能因此安心吗?
他不能安心,这样做他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朱标。前文说过,朱元璋是个伟大的父亲,伟大的父亲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就是不会做对不起孩子的事情。
朱棣也好,朱楧也罢,他们就算是再优秀,说到底还是个庶子,自己给他们封王,让他们能有一块自己说了算的地方,已经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朱元璋可以拍着胸脯讲,他没有丝毫对不起他们。但是,朱标不一样,朱标是嫡长子,按照古人的观念,生下来就是要继承皇位的。而现在,他把原本属于朱标的皇位给了别人,他的心里会觉得对不起朱标。
朱标若是不学无术,为非作歹也就罢了,他废了朱标心理上还能说过去,但是朱标偏偏又很仁厚,很懂事,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对兄弟们也很好,他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将原本属于朱标的天下给了别人。
他也是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出于对朱标的慈爱和愧疚,他又一次压制住了自己易储君的念头。
“标儿啊,标儿。”朱元璋躺在床上,老泪纵横,喃喃地念道,心中又泛起对朱标无限的思念。
罢了,罢了。朕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弄成什么样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反正朕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可以说对他们兄弟几个都问心无愧了。
朱元璋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朱楧已经差人去渠记货源将他相亲的事告诉渠忠信了,相信渠忠信等人不会让他失望,他不愿意告诉那家人他是肃王,因为人家本来就是躲着皇家的,万一知道他是皇家,那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上哪再去找这么一对水灵的双胞胎啊。
再说了,老朱马上就要选秀了,让他知道自己挖他的墙脚,那他还不得吃了自己?
但是,令朱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朱元璋还是知道了,毕竟这是京城,是他统治力量最强的地方,虽然锦衣卫被废除了,但是但他眼线还是很多,可以说是遍布京城,这些日子以来,朱楧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他报告。
这一天上午,朱元璋召朱楧前来觐见。朱楧穿戴整齐走到谨身殿,向他纳头便拜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劳模朱元璋还在批改奏折,见到朱楧来了,将手边的奏折往桌子旁边一放,道:“起来吧。这几天玩的怎么样?”
朱楧缓缓地站起来,嘿嘿一笑道:“承蒙父皇关照,儿臣在京城里玩的很开心。到底是我大明的都城,其繁华程度不是其他的地方可以比的。”
朱元璋微微一笑,斜靠在龙椅上,看着像是漫不经心,但说出去的话听着却很严肃,道:“听说你又纳了一房妾,还见了一个读书人?”
朱楧顿感浑身一冷,老朱的眼线也太牛了吧,把自己这几天的行踪摸的死死地,更为重要的是,他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心下顿时有一点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样的事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老朱要是深究起来,挨两句骂是少不了的,定了定神后说道:“儿臣知罪。”
在朱元璋面前,强行解释或者是装逼肯定会死的很惨,这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好糊弄的人,没有之一。
没想到朱元璋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用不着告罪。你上的那个关于帖木儿的折子朕已经看了,你认为该如何对付这个人?”
朱楧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明白了,朱元璋心里不是不怪他,而是现在用得着他,所以不再计较这样的小事,这便是时势造英雄,若不是老朱需要他来挡着那个吊炸天的帖木儿,今天肯定也不会对他这么客气,作了一揖道:“据儿臣所知,那个帖木儿军力强大,有数十万众,而且还装备着重炮,火器不亚于我大明,十分难以对付。不过,儿臣以为,只要儿臣凭险据守,严阵以待,再加上父皇的天威,他也奈何不了我大明。”
他说的也是实话,只有把西北严峻的形势毫不保留的说出来,朱元璋才会更加重视他,才会答应他接下来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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