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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村子两百多米后,他才发动了摩托向着蒙县城赶去。
上午回来的时候他曾特意在老街口附近转了一圈,在进入县城后,就找了个地方把摩托车藏起来,然后右肩略微抬高,一路穿街走巷,尽量避开了街上的探头,最后终于来到了这个破落的小院儿。
之所以说破落,是因为房子不仅屋顶开了洞,就连大门都是那种老式的木门,然后上面挂着铁栓子,用最常见的明锁锁了。
胡瓜试了几把自家门上的钥匙,发现打不开,好在墙头并不高,他后退几步助跑起跳,轻松爬上墙头,却并没有贸然跳下,而是取出别在裤腰带上的便携手电看了一下下面,发现下面堆放着一些麦秆干草,大概是用来生火的。
屋子的玻璃大部分被打碎了,应该是玩弹弓的熊孩子所为,胡瓜掌着手电屋里屋外绕了好几圈,没有任何发现,这就奇怪了,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么,那天陆福泽偷偷摸摸跑过来做什么?
他有些不甘心,这么大老远地跑来,就为了体验一把做贼的感觉?也忒亏了点儿吧?于是咬了咬牙,再次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甚至犄角旮旯也没有放过,不过还是没有发现,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吧。
当他刚踩上干草,心里忽然一动,不对,这些干草明显是新堆放上来的,这房子看样子至少也好几年没住人了,照理来说干草早沤烂了,而现在这里的干草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难道……难道下面藏了东西?
想到这里,胡瓜激动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着,一定是,他尽量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挪开干草垛,一层,两层,三层……直到把所有的草垛都挪开露出地面后,他看着一块木工板差一点就给叫了出来,木工板和干草垛一样,也很新,这样的情况在一个数年没有人住的院子里出现,本来就代表着不寻常,胡瓜又用手电筒找了找,确定没有机关之类,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慢慢掀开木工板,然后他在下面发现了一个绿色的铁皮文件柜,他拉起拉环试着开了一下,“吧嗒”一声,文件柜并没有上锁,然后在他打开文件柜门的时候,“呼啦”一下,从里面一下子掉落出来十几沓的钞票,红油油的,煞是刺眼。
与很多人相比,胡瓜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当初父母车祸死亡时对方赔付的钱不说,仅是上次在树丛里找到的李秀梅那二十七万堆在那里就不少,不过与眼前相比就有些不够看了,他顾不上多想,先把袋子里的冥钞倒出来,就飞快地往里面收掉落出来的钱,最后,袋子实在是放不下了,才只好无奈作罢,又把散落在地上的冥钞全部给塞进去,又拿里面的真钞堆在外面做掩饰,然后关好柜子门,盖好木板,又把干草垛重新对方好,先把袋子扔出院外,又清除了自己所有的痕迹后,这才跳墙离开。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他不敢多作停留,咬牙把袋子扛到右肩上,循着原路返回,找到自己的摩托车,给袋子绑好了,骑着就出了老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