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乐多准时来到了泰甲家中。
更戊依旧昏迷在榻,泰甲与夷月招呼了一声后便准备离开。
夷月见他如此匆忙,连忙拦道:“等下等下!这些天这么热,阿母不在你得学着自己洗衣服……还有阿母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勤换着穿,大夏天的容易捂出病来!”
乐多忙道:“伯母,这些我家中都有准备,不必劳烦伯母操劳!”
“唉!别人家的哪有自己家的放心?”夷月其实很不相信这个男人,总觉得他俊俏开朗的脸下有什么秘密,“这些都是阿母精心缝制的,必须给我带着!”
泰甲也知道自己不带,夷月心里面也不会舒服,只能勉强拿下,心中却无比温暖。
“还有还有!”夷月又从身后拿了个大包裹,“别人家的东西可能吃不惯,这是阿母特制的酱料,带着!”
泰甲苦笑一声,这去别人家小住几天,结果夷月衣食住行啥都要准备好,只能接下。
见夷月似乎还有什么要说,泰甲赶紧先发制人,道:“阿母放心,我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过段时间我就让人送信回来,你放心!”说完,连忙溜了出去,谁知道夷月又要啰嗦多久?
乐多朝夷月略一拱手,缓缓而出,脸上却带着奇特的笑容,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泰甲。
“不好意思,我还要去个地方……”泰甲转头说道。
乐多轻笑道:“无妨,是那个女孩家吧?”
泰甲点了点头,自己一年和杏夫没有联系,不知道奎善如何待他的;如今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还是先去威胁奎善一番的好。
没错,就是威胁,因为规劝是没有用的。
二人刚走到奎善家门外,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几道喝骂,惊天动地。但周围的人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理都不理。
泰甲眉头紧皱,一把将门掀开,只见上身赤裸的奎善正拿着一根柳条追着杏夫,嘴中脏话不断;而杏夫只能无助的在屋中乱跑,身上又多了新的伤痕。
“王八蛋!”
泰甲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奎善即将挥舞的右手,强扭在地上。奎善惊叫一声,连骂道:“哪里来的混球?管老子家事!哎哟!疼疼疼疼!”
泰甲冷声道:“家事?他是我定的媳妇,他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
“大兄快放手,别,别把我阿父弄疼了!”
见杏夫求情,泰甲才冷哼一声松了手,心道自己要走不知多久,对这老家伙威胁能有啥用?
奎善坏笑着站了起来,磨皮擦痒的看着泰甲,一副混混模样,嚣张道:“咋的?你定她是你媳妇,老子就要把她嫁给你?嘿!老子偏不,老子到时候把她卖了,有种打死老子!”
“你……”
泰甲挥拳欲揍,忽有一人拉住了自己,正是乐多。但此刻的乐多与之前完全不同,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毒与狠辣。他缓缓上前,瞪着奎善,久久不言。
“干,干啥……你谁啊?”
奎善见来了个新人并不认识,上下打量了一下,却不敢再嚣张。泰甲他知道是不敢对自己动手的,但这个人……可不一定了。
“若再动手,就是寻死!”
乐多一开口,就是令人臣服的霸气,蕴含着令人恐惧而又敬畏的风度。奎善不知怎的膝盖就软了,当他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跪坐在了地上。
这人天生就有令人臣服的威慑力。
“不敢,不敢……”奎善颤抖着低下头颅,竟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走吧……”
他朝泰甲低声一语,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泰甲尚且没能缓过神来,便只看见奎善愣愣的跪在地上,不敢放肆。就连杏夫都是惊惧的看着离去的乐多。
泰甲望着乐多远去的背影,面色渐沉,此人在瞬间爆发出的威慑力以及上位者的气势——一切都表明,他的身份并不像他解释的那么简单……
……
二人涉舟而下,顺着江水走了数里路程,一片密林伫立在滔滔江水中央,树荫密布,顽石横生,只有细细一看,方才能够发现隐藏在密林中的土坯房、茅草房乃至陶片做的瓦房,远比泰甲部落的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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