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礼,就是铜针。
黄真不打算回收铜针,而是悉数捅进小叔的曲骨穴。
在经络图的探测下,曲骨穴深不见底,别说残余的铜针只剩下二十多米,便是两百米也不会造成伤害。
唯一可虑的是,铜针饱含黄真的精神力,很难被黄建武炼化。
所以在送出铜针之前,必须消除精神力的影响,才能化成无属性的本初清气。
好在铜针的精神力源自黄真,回收的难度也不算太大。
不多时,黄真完成任务,退出天眼视野,随口就问:“小叔,感觉怎么样?”
负责主刀的医生一出声,就意味着治疗暂停或结束。
黄建武如奉纶音,一下子掀掉脸上的毛巾,激动回答:“我感到体内的火正在燃烧!”
黄真侧头一瞧,见到浴巾下撑起高高的帐篷,笑道:“火已经烧到体外了!”
“哈哈……”黄建武开怀大笑,只觉得神清气爽,“你先出去一下,让我穿上衣服再聊。”
“好。”黄真依言退出房间。
片刻后,黄建武穿戴整齐,喊道:“进来!”
却始终不见侄儿进来,黄建武纳闷不解,推门而出,见到黄真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二话不说,抱起侄儿,把黄真放在床铺上。
黄建武既不离开,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守着侄儿安睡。
两个小时后,黄真悠悠醒转,下意识叫苦:“唔,好累!”
何止是累,简直不要命!
修炼一事,本来应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偏偏黄真胆大包天,恣意妄为。
居然贪功冒进,以低微的境界和实力,耗费大量精神,差点造成走火入魔的恶果。
如果按照正常的进程,应该像张良那样,聚合更多的五行之水,用来滋养经脉。
或者依照经络图的传承,先开窍,再养脉,然后再学习炼器术。
这样的过程中,精神自然得到清气的反哺,几乎没有隐患。
回想刚才的治疗过程,黄真心中悸动,后怕不已。
不过,当他想起小叔体内那些无属性的清气时,又觉得自己的付出极具价值,不禁在嘴角绽开一缕得意的微笑。
“阿真,如果挺不住,就多睡一会儿!”
“不要紧,我没事。”黄真翻身起床,盯视小叔,“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踢了你一脚!”
黄建武的脸色顿时晴转阴,咬牙切齿地回答:“李德强!汉王大酒店的老板!”
“哦?李德强?和李德刚只差一个字,他们是否有关系?”
“他们正是亲兄弟!我调查过李德强,知道他的父亲叫作李定邦,是城关缉捕所的一把手;他的母亲叫作刘继芬,是监察所的干事员。除此之外,李家还有亲戚在审判所工作。所以我不敢轻易挑衅,而是隐忍不发,暗中等待机会!”
黄真双眼一眯,不损反赞:“牛!缉捕监察审判一条龙!呵呵……”
“阿真,我知道你练成了气功,也知道你想替我报仇,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现在不是报仇雪恨的时候,反而是委曲求全的时候!”
“委曲求全?这不可能!”
黄建武轻轻摇头,以郑重的语气,劝道:“在你刚才睡觉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问题,也考虑了很多对策。到最后,还是觉得你现在处于最危险的时刻,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黄真听得莫名其妙,大声反驳:“你这是危言耸听,不知所云!”
“阿真,我被人踢了一脚,落下严重病根,就连妻子也提出离婚,居然还要忍耐,你觉得我是缩头乌龟,对吧?”
“对!”
“以你的性子,肯定要帮我报仇,对不对?”
“对!”
“报仇就必须出手,对不对?”
“对!”
“以你的身手,本来不足以报仇,偏偏你又练成了气功,到时候肯定要使出来。嗯,没错,你赢了一场打斗,对方也知道了气功底细,肯定要把你抓起来研究。请问我的好侄儿,气功扛得住手枪和子弹吗?扛得住几百人的围追堵截吗?”
黄真哑口无言,这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黄建武微微一笑,继续阐述:“气功是颠覆性的存在,一旦传扬开来,整个世界都将崩溃重建,无论如何也要慎重对待,特别是在自身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否则必死无疑!”
“这么说,只能闷声修炼,以求壮大自己,而不能快意恩仇,但求念头通达吗?”黄真心中不甘,讷讷求解。
黄建武竖起右掌,言传身教:“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很有限,不可能与全世界对抗。”
“所以你要拉拢一批亲密的战友,把气功教给他们,就像你教我那样。喏,右掌!”
“然后再把他们培养成核心班子,而你则是躲在背后,闷声发大财,暗自修炼成材。”
“等到班子成员足够多也足够强的时候,风险就不存在了,反而会成为时尚。”
“到那时,成员万众一心,外人趋之若鹜,汇成一股强大的气功洪流,谁也挡不住。”
“作为时代的先驱,你拥有强大的实力和势力,还需要担心快意恩仇和念头通达的问题吗?”
“总之,以阶层对抗阶层,才能打碎顽固的旧秩序,才是黄家崛起的唯一出路!”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情真意切,言之有理。
逻辑清晰,思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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