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女友见面,当然要带上现任女友以证清白了。听着桃宫美树的反问吉原直人一阵无语,而星野菜菜在旁边冷声道:“美树姐,他得见西九条那女人,又心虚害怕你多想,内心产生了负罪感和背德感,所以跑来叫你陪他一起去,以此减少良心不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前管好自己的第三条腿不就没这些事了!”
吉原直人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而桃宫美树整张脸都涨红了,喃喃道:“菜酱,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这么粗俗。”
星野菜菜撇了撇嘴,冷哼道:“他能做还不能让人说么?”
吉原直人蛋疼无比,这年头孩子太早熟了,受不了受不了!
桃宫美树也无言以对,不敢再接这个话头,转身给吉原直人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道:“如果可以,麻烦吉原君还是自己去吧……有我在场气氛会比较尴尬吧?不过谢谢吉原君的一片心意,我会准备好料理等你晚上回来吃饭。”
“真不想去吗?”
桃宫美树轻轻摇头,吉原直人想了想也不勉强她,于是笑道:“那好吧,我去看看西九条找我什么事。”
说完他轻轻亲了亲桃宫美树的额头就走了,而桃宫美树在后面轻轻弯腰相送:“路上请注意安全,吉原君。”
星野菜菜等吉原直人出了门后轻声问道:“美树姐,你就真不担心吗?其实你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桃宫美树脸上露出了愁苦之色:“菜酱,我当然担心,太我不想太过约束吉原君,那样他心里会不舒服的。”
星野菜菜抿了抿嘴,心中有些不同意——就是你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才把妹妹教育成了那个样子,现在又这么对他,他以后不天天跑出去撒野就怪了。
对待他这种人,就该用链子把他牢牢栓起来!
不过她看着桃宫美树脸上的愁苦表情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轻轻握住她的手,劝道:“美树姐,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如果你单纯想有个家,将来我可以帮你挑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让你过上你希望的那种温馨平淡的日子。”
桃宫美树摇了摇头:“你不懂的,菜酱,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喜欢上了就不可能换人了。”她说着轻轻按住了心脏部位,“我其实不委屈的,我想要和吉原君一辈子在一起,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很高兴。”
星野菜菜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吉原直人开车直奔银座,那是西九条琉璃发邮件和他约好的地方。他有些不明白西九条琉璃为什么突然找他,当初西九条琉璃把他从家里送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看人处事要看行动,有些话是不需要直接说出口的。
如果异位相处,他是绝对不会在那种时候将有伤在身受到追捕的西九条琉璃赶离家中,不管什么原因。
等到了地方他随意找个了路边空位就把车丢下了。他也不怕开罚单,反正香子会处理的。他乘电梯上了一幢大厦的顶层,那里有一家西餐厅,一路上听着香子通过公共监控系统汇报着情况,以防有埋伏。
他还是对西九条琉璃防着一手的,阴沟里翻船那种事有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不用星野菜菜说他也要给自己脑门上贴个蠢货的标签。
到了餐厅吉原直人给预约的待者报上了名字,同时飞快的环视了一下餐厅内用餐的客人,判断着他们的身份,有无异常。这儿属于非公共监控区域了,餐厅也很注重客人的隐私,用餐区香子暂时关注不到。
不过没什么问题,大概就是单纯的约见。
吉原直人在待者的带领下去了餐厅一角,走近了见到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起身相迎,却是西九条琉璃的母亲,麻衣家的大小家麻衣心奈,顿时微微一怔,但马上还是笑着问好道:“好久不见,伯母!”
麻衣心奈也是一脸慈祥的笑容:“吉原君,确实好久不见了,现在看看吉原君真是风采过人!来,快请坐。”
“多谢!”吉原直人道谢一声后在餐桌旁坐下了。
麻衣心奈举了举手里的高脚杯,柔声问道:“起泡酒可以吗?”
“可以!”吉原直人不关心喝什么,任由待者倒酒,只是左右瞧了瞧,笑问道:“原来是伯母约我来的啊!”
估计是偷用了西九条琉璃的手机,这种妈也没谁了。
麻衣心奈微笑道:“琉璃酱也来了,不过去洗手间了。你大概不知道吧,怀了孕的女人都坐不太住,当妈妈是很辛苦的。”
吉原直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致歉:“对不起。”这就是有千言万语,把人家女儿的肚子搞大了也是事实。
麻衣心奈轻轻抿了一口酒,微笑依旧:“不必道歉,吉原君。嗯,我能叫你直人吗?”
“当然。”吉原直人无法拒绝这种瞬间就居高临下了的称呼,麻衣心奈这会儿没把酒瓶在他头上敲碎,然后直接插在他脸上就算脾气修养极好了。
麻衣心奈满意一笑,继续说道:“直人,你和琉璃酱都是成年人了,出了这种事也算不上坏事。”
吉原直人看了麻衣心奈一眼,觉得西九条琉璃这老妈还是比较开明的,微微放心了一些,试探道:“伯父要来吗?”
他怀疑这是西九条琉璃的父母准备来找他要个说法了。这也是应该,要是有个混小子敢对他女儿伸出魔爪,别说搞大肚子了,没订婚前起了歪心思就得接受他“正义铁拳”的制裁,保证连翔都给他打出来。
麻衣心奈笑道:“我没告诉琉璃父亲,我怕他来了你们两个打起来。”
吉原直人只能低头再次道歉:“对不起。”
除了道歉他想不出什么可说的。他和西九条琉璃是你情我愿的,属于擦枪走火性质的一夜情,原本可以当成美好回忆,成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终身秘密,但现在有了孩子,这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于情于理,他在面对西九条琉璃父母时就天然处在了道德下风,那种吃干抹净一甩脸不认帐了的事他干不出来。
麻衣心奈笑眯眯的,连声责怪:“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用道歉了。”
这越叫越亲热了,吉原直人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忍了忍客气道:“多谢伯母体谅,不知今天叫我来是……”
麻衣心奈面色一正,将酒杯轻轻放回了桌上,端坐好说道:“直人,我约你来是为了替我们家那个老头子,咳,我父亲道歉的,事情一切经过我都听我母亲,也就是琉璃酱的外婆说过了。我父亲脑子不清楚,在那种时候对待直人十分无礼,希望你看在他已经老了的份上不要计较。”
吉原直人欠了欠身:“请伯母不必如此,当时情况特殊,我能理解麻衣家的选择。”
在他劣迹斑斑的情况下,麻衣家只是不肯提供帮助,又没杀他或是把他扭送到东京都警视厅,双方谈不到谁做错,结下了仇之类的事——他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不会觉得人家不肯帮他就是瞧不起他,回头非要报复一下不可。
双方本就互不相欠,帮是情份,不帮是应该,没什么好指责的,更谈不到需要道歉的程度。
麻衣心奈不管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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