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三下五除二的剔骨清洗,菜刀舞得行云流水,只能诧异回头,“女儿,你嫁的老公全能啊。”
听了他的话,丁依依笑得瘫倒在沙发上,一个小时不到,饭桌上就摆上了三荤三素,丁依依刚想伸手抓菜吃就被轻轻拍了拍手。
叶念墨严肃道:“洗手才能吃。”
她嘟哝着,“可是兔子肉很香,等下洗手菜就凉掉了。”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叶念墨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兔子肉送到她嘴里。
丁依依鼓动着腮帮子满足的咀嚼着,一脸幸福的跑去洗手,看得叶念墨哑然失笑。
饭桌上,丁大成给叶念墨倒了一杯黄色的酒,“这是我们老叶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药酒,喝了对身体很好!”
叶念墨拿起酒杯二话不说一口喝掉,让丁大成很高兴,当下又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不久后丁依依就发现了不对劲,叶念墨依旧坐得笔挺,脸色很严肃,但是眼神空洞洞的,好几次聚焦都没有聚焦准,只是机械的拿起杯子喝酒。
“念墨,你喝醉了?”丁依依急忙开口,她也没想到在酒桌上应该不少应酬的叶念墨居然会那么快就醉了。
叶念墨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茫然的看着她,神情严肃,“我没醉。”话说完似乎想要肯定自己,又再点点头,“没醉。”
丁依依哭笑不得,拿出手机给叶博打电话,听到叶念墨喝了好几杯药酒,叶博也很诧异,“少爷不喜欢喝酒,一般的饭局没有人敢灌他,大部分都是我喝。”
挂下电话,叶念墨正好又机械的要拿起酒杯往嘴里送,丁依依忙夺下,“别喝了。”
喝醉酒的叶念墨很乖,一听到丁依依的声音,立刻松开手,正襟危坐在位置上,眼神不似平常严谨,反而带着一丝迷糊。
丁依依啊好笑的把他扶起来往房间里走去,丁大成也想过来帮忙,刚伸出手就被叶念墨一把握住。
“岳父,您别送了。”
丁大成愣住,随后也被他逗乐了,朗声道:“好好好,我不送了。”
把人送回房间,叶念墨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除了脸色比平常更红润外就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丁依依帮他把被子盖好,这才小心翼翼的出门,看到丁大成在收拾桌子,就赶紧上去搭把手。
“爸,”她把碗当进水槽里,倒了点洗洁精,一边洗碗一边开口。
“恩,怎么了?”丁大成一边把吃剩下的菜放进保鲜袋一边问道,久久没有听见回话,他扭头看着丁依依,“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丁依依把水龙头关掉,“我想出国读书。”
“你说什么?”丁大成停下手里的活,“去哪里读?”
“哥伦比亚大学。”
“胡闹!”丁大成把保鲜袋往桌子上一扔,“要是你没有结婚爸一定支持你去深造,可是孩子啊,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人家的儿媳妇,人家的孙媳妇,你这结完婚还没有到一年时间就跑去读书,你让亲家怎么想?”
丁依依低头,“就是因为有了家庭才放下心想去读书的啊。”
丁大成苦口婆心的劝到:“你以为有了家庭是结束?一个家庭才是你人生的开始。”他重新手上的动作,头回也不回道:“这件事想想就可以了,听爸的劝,你都快三十岁了,去读书不值得。”
重新打开水龙头,丁依依把双手浸在水中,冰凉的水冲刷着她的手,丰富的泡沫在她指尖挤压着,就好像她那不受人理解的,脆弱的梦想。
洗好碗,丁大成坐在客厅,见她要进房间又多说一句,“爸爸不会害你,这个女婿那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知道了。”丁依依低头应了声,这才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内,叶念墨沉沉睡着,被子整整齐齐的盖在他身上,睡着他的呼吸而起伏。
丁依依走到他面前俯身看他,视线从他的刚毅的下巴转移到薄薄的的唇,然后是坚挺的鼻子,最后留在他紧皱的眉头上。
他的剑眉狠狠的蹙着,眉头形成了一个“川”字的形状,丁依依伸手想抚平他紧锁的眉,却发现对方始终不肯舒展。
她无计可施,只好去浴室洗漱,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溜了进去,被窝里暖暖的,就着23摄氏度的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让人昏昏欲睡。
刚一钻进被窝,在睡梦中的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大手一捞就把她往怀里塞,她也不挣扎,自己找来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不经意抬头,却诧异的看到低着头侧躺着的男人没有已经舒展开来吗,神色也更加安详。
丁依依忽然想哭,原来他眉头一直不肯放松是因为自己不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