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干脆再次挥手把身边女人的套头帽摘了下来。
丁依依诧异的看着眼角的地方一块硕大的烧伤疤痕,不想想象口罩之下是怎么恐怖的一张脸。
“够了!”她立刻回神呵斥着保安,而同时傲雪已经再次把帽子带上来,她恨得牙痒痒,今天的屈辱她以后一定要拿回来。
丁依依猜想女人是因为这样的容貌所以才会躲躲藏藏,心里很是气愤,“我觉得你随便以一个人的行为怀疑人本来就不对,现在又擅自攻击别人。”
““我····”保安语塞,没有说话,撇撇嘴巴站到了一边。
“小姐你没事吧?”丁依依转头关心的问道。
她看到女人终于转过头面对她,头却还是微微低垂着,口罩动了动,声音却很清晰,“多管闲事,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傲雪说完就迅速的朝大厦外跑去,丁依依愣住了,她刚想追上去,肩膀就被轻轻压住。
“怎么了?”叶念墨轻声询问,视线跟着她往远处投去,却也只是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衣角。
丁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喝他形容刚才的事情,一个陌生的,脸部有着狰狞疤痕的女人充满敌意的诅咒自己不得好死?
“不,没什么。”她沉淀下心中的困惑,朝他笑笑。
直到两人已经离开,角落里的人才慢慢的走出来,傲雪盯着车子离开的声音,明明恨意那么强烈,眼泪却跟着流了下来。
没过多久已经是下班时间,隔壁商厦涌出大量的白领,他们有的西装笔挺,有的靓丽逼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讨论着去哪里吃饭,晚上有什么活动。
没有人去关注站在他之中低着头的女人,偶尔瞥去一眼的人也都是带着好奇的目光。
傲雪忽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她觉得自己身体每一寸都好累,恨人很累,爱人很累,活着很累。
她随意坐在花坛上低着头,明明天气暖和,她额头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如果放掉这一切,我会不会活得轻松一点?
她看着人来人往,心里茫然得找不到答案,只能一直坐着。忽然她扯掉了自己的口罩。
把视线投向她的人更多了,人们议论纷纷,虽然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好,但是大家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对这个看起来十分奇怪的人品头论足的冲动。
人就是这样,看见与社会相悖的行为时,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好奇的人。
傲雪听着他们耳里好奇的,嘲笑的,同情的话,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动。忽然有人走近了她的身边,一个人把一张十块钱的纸币放在她身边。
她恶狠狠的抬头,把同情她给她钱的人吓得不轻,对方后退一步,然后脸上带上了一丝恼怒,最后匆匆离开。
那张十块钱的钱币很快就飘落在地上,随后一卷风吹来,它又滚了几滚,最后被一个穿得校服的孩子捡走。
傲雪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不甘心在大庭广众下示弱,她太孤单了,而这时,一个人影就这么撞进了她的思绪里。
安静的一栋民宅里,一个女人正在摆弄着院子里的月季,几个小孩嬉戏的往下坡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互相扯着对方的书包带子。
“小强,小筑,你们别跑了,等下摔了怎么办?”女人抬起头朝那几个孩子喊着。
孩子们都停下了脚步,也不在打闹了,“知道了酒酒阿姨。”
“乖了,明天酒酒阿姨要弄姜饼,等你们放学回来以后一人来这里拿一点,顺便带回去给你们爸妈。”
酒酒慈爱的看着这些小孩,心里感慨不已,很久以前,明耀也是这么小小的,每天背着小书包调皮捣蛋极了。
小孩子们乖乖的站好,朗声说道:“知道了,谢谢酒酒阿姨。”
等孩子们都走后,她才捶了捶有些酸软的背部,准备转身去弄饭吃,目光却看到了站在角落里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
她确定那个女人一直在看她,于是走近了,靠着栏杆问,“你好,你是在看我吗?”
傲雪看着面前的老妇人,感觉舌苔一阵发苦,“请问严明耀在吗?”
她即期待他在,又不想听到他在的消息。因为她无法确定,那个肯帮自己去坐牢,声称爱自己的男人看到自己这张脸以后,是不是还能如他所说的那样至死不渝。
听到严明耀的名字,酒酒非常高兴,“你是明耀的朋友?也没有听他提起过,你进来坐啊。”
傲雪犹豫了一下,对方已经把院门打开,一脸热切的看着她。
客厅里的打扮十分简单和传统,酒酒给她端来了茶,“你们年轻人应该不喜欢喝茶啦,可是阿姨这里只有茶,你将就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