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痛,最近丁依依的反常他看在眼里,但是对方的逃避他也看在眼里,综合衡量之下,他选择了沉默。
“你要用书房吗?”丁依依用眼角瞥着电脑,语气里带着一股心虚。
忽然,一只手臂从她的脖颈间穿过,她后退,被坚实的手臂围困在墙壁以及他的怀抱之间,迎面扑来的男性气息热烈而让人无法忽视。
“拿书。”他凑近她,然后缩回手,晃了晃手上蓝色版面的书籍。
看着他转身,丁依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身心还未放松时,对方站住了。
“我会等待,等你想开口的那一天,”声音停顿,“但是别委屈自己。”
他走了,拖鞋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门外,留下丁依依一个人呆在房中。
夜晚,梦魇侵蚀着丁依依,她行走在虚无之中,脚下是变幻莫测的七彩灯光,忽然,四周婴儿啼哭。
那一声又一声的啼哭让她心生不忍,想要找到那个孩子,但是四周逐渐弥漫着灰色的烟雾,连孩子的哭声都变得若隐若现。
她奔跑着,两侧的手臂随着呼吸上下摆动着,忽然,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喘息声越来越弱,手臂再也不是丰满光滑的样子,而是皱纹遍布,上面还有老人斑。
她的脑里好像此时四周的烟雾,什么都不剩下,哪怕拼命敲打着脑壳,也完全想不起年轻时候的样子。
忽然,远处传出巍峨严肃的声音,那声音盖过了婴儿的哭啼声,直达灵魂深处,“回顾你的一声,你没有因为事业拼搏过,到头来,你依旧是空空的来,空空的去,老了的时候,你的回忆如一潭死水。”
“不是这样的!”她哭着,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叫嚣着自己的人生绝对不会是碌碌无为。
一束温暖的光芒照射在她身上,接着就是着急的呼唤,“依依?依依?”
那一声声呼唤犹如召唤她进天堂的美妙赞歌,意识逐渐清醒,她睁眼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叶念墨。
叶念墨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买关系的,我在这里,没有关系。”
她一开口,眼泪顺势滑进她的口腔里,“我做噩梦了。”
他吻着她的额头,拨开她汗湿的头发,轻声说道:“那只是梦,没关系的。”
“我有一件很想做的事情,但是做了这件事情就要舍弃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哽咽的说着。
叶念墨目光深沉,他感觉这几天丁依依情绪波动大就与她说的这两件事有关,见她这么痛苦,他心里也难受,低声轻叹,“想做就去做,如果闯祸了,有我。”
丁依依捶了他肩膀一下,含着眼泪笑出了声,内心却坚定起来。
次日,叶博一大早就来到了他们的小窝,今天是叶念墨要出席杰出企业家的典礼,尽管他不在乎,但是一先表面功夫也要做的。
丁依依帮他打好领带,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忽然开口,“等一下等一下!”
她跑上楼,一会抓着相机又跑下来,“照张相片,这个日子需要好好的留念一下。”
叶念墨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按照她说的对准了镜头,没几秒,丁依依开口,“你都不笑。”
他严肃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我有笑。”
“哪里有。”丁依依腾出一只手按在他嘴角处,“你看看,你的嘴角都没有扬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扬起嘴角给对方做示范,手中的相机忽然被抽走,还没等她开口,带着热情的吻就席卷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陡然睁大了眼睛,直听见快门的声音,叶念墨一手握着相机,按下快门。
送走叶念墨,丁依依转身关上门的一瞬间,笑容已经垮了下来,她沉默的洗好澡,换上宽松的衣服,打开家门。
门外阳光正盛,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转身准备关门,身体却忽然不舒服起来。
有一股力量正在她身体内搅动着,伴随着呕吐以及反酸的感觉,阻止着她前进。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内心在作祟,挣扎着走到车库,坐上车绑上安全袋。
安全带绕过她平坦的小腹,她像触电一样弹开眼神,踩着油门急匆匆的冲出库房。
医院依旧很多人,长椅上坐着等待产检的女人们,她们的小腹有的隆起得很高,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山丘,还有的平坦无疑,就好像丁依依一样。
丁依依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这次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男人身形和她相比更加瘦小,一手拿着她的包,另外一手虚虚的挽着她的胳膊。
女人也认出了丁依依,她朝她微微一笑,笑容里藏着无奈以及解脱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