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丁总一离开,高总管就自然而然的回来了?是巧合吗?那也太巧合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又给丁依依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叶家
丁依依沉默的听着楼下的声响,她躺在床上,明明窗外阳光明媚,她却觉得冰冷刺骨,叶念墨说到做到。
这两日,他用那种方式来惩罚着她,就是想要让她认错吗?她开始有些恨他。世界上流产的女人千千万,为什么她就要受到这种待遇。
她的思绪昏沉,忽然想到了去欧洲的事情,便挣扎着起来找手机,最后在一堆杂乱的衣服里找到了。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杜亚的,叶初晴的,她翻找着,找到了那个客户的电话。
“不不不,丁小姐你好,我在深思熟虑以后觉得还是想暂时先把这个计划搁,给贵公司带7;150838099433546来不便真的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挂下了电话,丁依依握着听筒,久久回不过神来。
门被敲响,有一个人开门进来,是一直来家里照料打扫的中年女人张姐,她毕恭毕敬的说道:“夫人,午饭时间已经到了,请问您想在楼上吃还是去餐厅吃,叶先生说您一定要吃午饭。”
“走开。”丁依依垂下眼眸,慢慢说道。
张姐还想说什么,看到她的情绪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的把门带上。
刚关上门,东西砸在门上破裂开来的声音就猛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赶紧下楼给自己的雇主打电话。
丁依依看着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子,胸膛剧烈的浮动着,双脚无意识的往窗外挪动而去,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极了她的心。
她一直站着,看着窗外,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狂风大作,下一秒便要倾盆大雨。
门被打开,叶念墨踩上了碎片,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后走进来,他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酒味,顺着风蔓延开来。
“我没有机会了,对方取消了合作。”丁依依背对着他,声音缥缈。
叶念墨声音淡淡的,“吃饭吧。”
她转身,泪眼朦胧,“我是不是错了,为了这个工作,我放弃了我的孩子,可是他居然说不合作了,我明明那么期待的。”
他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你是错了,错得很离谱,他是我们的孩子啊,还有什么比得上他重要的。”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一番,看到她,他就无法原谅她,他那么爱她,所以更是恨她这样做。
忽然,她扑到他的怀里,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游离,她的眼泪顺势沾到了他的外套上。
她急切的索取着,好像好赎罪,他一步两步三步的后退,她紧紧的跟上,恍惚间,她颤抖着嘴唇,“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现在就来生一个孩子,我会爱他,我会赎罪。”
窗外豆大的雨滴砸在窗台上,一些跌落进房间里,狂风呼啸,黄叶纷飞,吹起床边雪白的床单,露出交缠的火热,很快又被隐藏起来。
天色昏沉,好像末日,心情沉重,与末日相辉映,丁依依睁开眼睛,脑海里就闪过这样一句话,她朝墙壁时钟看去,原来才下午。
身上干爽,应该是已经清理过了,她爬起来,睡之前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外面雨已经停下了,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她蜷缩着膝盖坐着发呆,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失控,发呆了一会,才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脚踩在地上,腰部的酸痛更加的明显,她只好停在原地休息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迈开步伐。
门口的玻璃碎片已经被清扫干净了,而且铺上了一张全新的羊毛地毯,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她开门,整栋楼静悄悄的,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刚下楼就闻到了烟酒的味道。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虽然是下雨,但是刚下过雨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衬托得屋内更加的昏暗。
叶念墨独自坐着,指尖一抹橙色的亮光,余烟袅袅而起,熏染着他的指尖,桌子上的洋酒依旧空了一半,他拿起杯子,将杯中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丁依依看着他走向酒柜,酒柜里的酒比她上次看到的还要更少一些。
他拿了酒,又走回沙发,轻松的把酒塞打开,接着独自饮用。
丁依依没有惊动他,但是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悲伤,她心里反问着,“这次真的有错得那么离谱吗?”
她思索着,同时也矛盾着,叶念墨这几天做的事情让她感觉到受了伤害,她忘不了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迫的要了自己,这让她觉得十分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