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桌上有十几道菜,但是依旧一点荤肉都没有,她对摆菜的佣人说道:“难道庄园的人都不吃肉食吗?”
佣人习以为常的点头,“少爷不喜欢肉食的味道,除了提莫,所有人都不吃肉食的。”
想起那只吓人的大老虎,丁依依叹了口气,叉着沙拉吃了几口。
下午,日头西斜,窗外暖洋洋的,丁依依往楼下走去,不可避免的经过饭厅,那里,佣人正在摆着餐具,但是德里克依旧没有出现。
艾力从另一侧走来,硕大的女佣裙摇摇晃晃的,她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疲劳。
“艾力。”她喊住她,等她看过来后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艾力放慢了脚步和她一起走,“少爷生病了。”
果然如此吗?丁依依心中了然,跟着她的步伐边走边听。
“他从小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只要一发烧就很难退下去,多少人语言他活不过十八岁,我可怜的少爷却如此坚强。”
艾力一边说一边用衬裙抹着眼泪,面容上已经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
丁依依沉默不语,快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我想借电话。”
“电话?”艾力愣了一下,“只有少爷的房间有,因为他很讨厌电话这种通讯工具,除了日常必要生意联系,他都不会碰。”
和艾力分开后,丁依依心7;150838099433546里已经有了想法。
夜晚,诺大的庄园静悄悄的,佣人们忙活了一天,进入了梦乡,壮汉是最后一个离开德里克房间的人,他身上始终带着接受器,确保对方按下按钮的一分钟内赶到这里。
他虚掩好门,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才转身慢慢的朝楼下走去,整座楼梯因为他的脚步声而发出沉重的声音。
丁依依呆在拐角处。德里克一直都自己居住一层,而庄园夫人的房间在这层对应的楼下一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佣人似乎也都习以为常,而她更是巴不得这样。
房间门没有锁,她轻而易举的扭开,闪身而入。
房内简单的摆设还是让她大吃一惊,和她居住的房间比起来,这间房间虽然很大,但是空落落的,除了必要的家具外一点装饰都没有,好像是整座庄园最寒酸的房子。
她看到了电话,就在窗台一张硕大的桌子上,就好像黑暗中的希望。
床上的人却在这时候剧烈的咳嗽起来,听声音十分痛苦。
她僵直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对方醒了过来,对方咳嗽了一会,似乎又沉沉睡去。
本该走向桌子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然后拐了一个弯朝着床头走去。
一条白色的毛巾掉落在枕边,德里克皱着眉头,嘴唇微微张开,鼻翼快速的耸动着,好像十分难受。
她拿起毛巾,发现毛巾已经变得冰凉。拿着毛巾到浴室重新过了一遍水,又放到面前人的额头上,见他似乎安静了一点,她才转身走向桌子。
拿起电话,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她快速的拨打着了然于胸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念墨会不会已经睡觉了,所以没有听到?
她心中着急,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摸索着,忽然,剧烈的咳嗽声以及一声清晰的“喂”同时传入耳膜。
德里克胸腔因为咳嗽而微微颤动,额头上的毛巾再次被震落到一旁。丁依依站在电话机旁,双手颤抖。
她听到他的声音了,终于听到了,是那样的清晰,可是刚才手一抖她却挂掉了,甚至没来得及和对方说一句话。
德里克剧烈的咳嗽声让她没办法在思考这件事,她走到他面前,准备按下呼叫铃,这时,一只手擒住了她。
手的温度很高,而且无力,只要她想挣脱就可以立刻挣脱。
“不用了。”德里克睁开眼睛,因为发烧,他的眼睛通红,面色潮红。
丁依依收回手,对方也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沉重的鼻息声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平常更为羸弱。
她往门口走去,身后又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咳嗽声,咳嗽声停歇的间隔,他冷冷的看着折返的女人。
这个女人又回来做什么,觉得电话没有打完,想要继续打电话?抑或是像其他女人一样有别的企图?
“啪嗒。”他诧异的睁大眼睛,感受着额头的冰凉。
丁依依抽回手,“吃药,发烧。”
“不吃。”德里克抿着嘴唇,“出去。”
她往桌上看去,桌上果然有水和药片,“要我走,你就亲自坐起来赶我走啊。”
德里克气得不行,伸手就要按呼叫铃,另一只手比她快得多,一下子就抽走了呼叫铃,放到他难以够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