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此,家臣是一种无上的荣光,能成为家臣一名,是翼国公所有部曲的最大心愿和最终极目标。
秦大山也想做家臣,想得眼珠子都绿了,可惜至今都未能遂愿。
秦刚一声呵斥,威风凛凛的粗豪汉子秦大山立马蔫了,立即派出两名亲兵骑马奔向北城门。
赵无敌在崔大个子等人的簇拥下,迈开两腿,奔跑在宽阔的直道上,并与秦大山派出的两骑擦肩而过。
朔方城并不大,在他们全力奔跑之下,没用多长时间就已到了大将军行在的辕门之前。
他们停在两根圆木竖起的辕门前,大口地喘气,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再简陋的辕门,也是大将军行在的象征,虽然空空荡荡,但是在所有边军的眼里与心中,却有一扇无形的门存在。
这就是权与势的门,不能逾越。
虽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城中的守军,但是表面工作还是必不可少的。
辕门处几名亲兵将马槊斜指众人,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北门火长崔二宝,奉城门校尉令,护送这名斥候兄弟,有紧急军情向大将军禀报!”崔大个子高声应道。
“同号角声有关?”秦大山问道。
“正是!”还是崔大个子应答。
这次没等秦大山发话,秦刚连忙招手道:“那名斥候兄弟,快随某来!”
军情如火,号角声已吹起,大家伙一头雾水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了,立马被秦刚抓到大将军面前。
赵无敌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身上除了白色的雪,就是红色的血,显得很疲惫。
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虽尽量简化,但却也没有遗漏任何重点。
而且,他只是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以及张奔雷对敌骑数量的估计,至于如何应对,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了。
要知道如今的赵无敌已经不是大明的将军,而是边军一斥候,军中地位最低的小卒。
做一个小卒就要有小卒的觉悟,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否则,是祸不是福。
大将军秦怀玉手里捏着赵无敌的身份木牌,听得很仔细,中途还几次询问细节。
赵无敌说完之后,秦怀玉略一沉思,随即吩咐秦刚:“秦刚,带这位……赵无敌去后面休息,让伙房给弄点热乎的吃食。”
秦刚带着赵无敌离去,大帐之中陷入沉寂之中,只有烛光摇曳,以及人粗重的呼吸声。
“这大雪纷飞的鬼天气里,突厥人不窝在帐篷里吃肉喝酒打婆娘,怎么会出来打草谷?而且,攻打的还是城池,他们疯了吗?”赵政摸着胡子问道。
赵政之所以有此疑问,是因为这一次突厥人的行动,与以往大不同。
突厥人是一个游牧民族,就像是那动物差不多,有冬眠的习惯,可没有兴趣踏雪寻梅。
见秦怀玉沉吟不语,魏文常眼神一亮,道:“大将军莫非……不相信这名斥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