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看美人,多了一种朦胧的美,素淡的灯光摇曳不定,如薄纱拂面,似轻雾萦绕,越发显得神秘。
李若兮就是这样的一位美人,如那江南的山水,山不巍峨但却灵秀,水不雄浑但却轻柔,在烟那花三月细雨霏霏中,半遮半掩,空灵飘逸,让人迷醉。
此时,美人鼻翼微皱,嘴角轻撇,乜了一眼赵无敌,那遽然增多的眼白暴露出她的心情,似乎是有些恼怒。
不过,美人即是美人,即便是恼怒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看不出那种怒气冲冲的狰狞,反而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李若兮之所以嗔怒,主要是因为受花语的影响而先入为主,认为赵无敌是一个浮华之徒,是一个追花逐香的浪荡子。而且,那个浪荡子就像是八辈子都没有见过女人似的,人家刚一进门就死死盯着人家看,真是让人怪难为情的。
哼!油头粉面,目光闪烁,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女人心,海底针,看不见,摸不着,更加说不清。
只要她看对了眼,明明是一脸的痞气,却执拗地认为是一种独特的气质,帅遍天下,秒杀世间所有小白脸。而如赵无敌这般英姿勃发的型男,反而是飞鹰走犬的纨绔、贼眉鼠眼的混混。
漂亮的女人就是这么任性,因为漂亮也是一种资本,可以趁着年轻恣意挥霍,直到有那么一天,晨起懒梳妆,对着铜镜发呆,忽然发现两鬓已有白发丛生,年轻已不再,年华已失去,而那个“良人”也好久没有来过,才知道,因昔日的任性而误了自己的终身。
李若兮似嗔似怒,却因为自幼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并没有因此发飙,让叶嬷嬷将那个浪荡子给抓住暴打一顿。
叶嬷嬷也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小儿女之间的儿戏,她刚刚看到了老对头鸠摩什,心头一惊,恨不得立即带着李若兮远远离开。
她在李若兮耳边低声说道:“少主,此庙的主人是我们的老对头、吐蕃大雪山的人,刚刚那个老和尚就是大雪山明王座下四大护法金刚之首的鸠摩什,本是西天竺大珈蓝寺的僧人,带艺投入大雪山,又研习明王拈花指,其修为极为高明。
十年前,我稷下学宫和大雪山在昆仑山那一战,老身也曾参加,虽未曾与鸠摩什交手,但却见识过他的武功,以老身看来,鸠摩什虽不曾位列兵器谱之上,但却与第十相必也不遑多让。
大雪山与我稷下学宫向来不和,双方之间明争暗斗已有一千多年,而今与他们相遇,定然无法善了。
若是只有鸠摩什一个人,老身还能抵挡,不过,那个小和尚气息内敛,其修为恐不在鸠摩什之下,还有那个年轻人,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他们一路。
敌人势大,以老身看来,不如趁鸠摩什尚未认出我的身份,暂且先行离去。”
叶嬷嬷的声音虽小,但是以赵无敌和大自在的修为,若是静心凝神去听,还是能够听到的。
赵无敌从叶嬷嬷初见鸠摩什的惊诧表情,就已经猜出他们之间定然有恩怨存在,加上他不喜大自在的妖气,而又欣赏李若兮的风姿,于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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