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油灯孤独地燃烧着,随着火焰地跳动,它的生命在慢慢逝去,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就是它生命的终点,一生一世,也许只不过是一二日之间,并不漫长和久远。
即便是你重新给注满了灯油,再次将它点燃,可是,它还是它吗?也许,正如那世间生灵的繁衍一般,重新焕发生命之光的不过是它的血脉传承,而它已永远逝去,无法回头。
这是它的宿命,作为一盏油灯,就是为了短暂的辉煌,就是为了给人们带来光明,无法拒绝,无法抗争。
它也无意抗争,接受了这个宿命,寂寞地燃烧自己的生命,甚至都没有像蜡烛那样顾影自怜、自怨自艾地流下一行伤心的泪,留下些许走过的痕迹。
灯光清冷,白中带着微微的红,洒遍小庙中的每一个角落,只是,并不怎么明亮和清晰。
小庙的门依然敞开着,象征着“佛门大开,广度天下有缘人”,而晚来风疾,带着夜露的寒意从门洞中灌了进来,拨乱了灯光的节奏,摇曳不定,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黑暗吞没。
大自在抛砖引玉,率先自报家门,并干了一大碗三勒浆,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赵无敌不能让几个女子为难,只好也跟着干了一大碗,以身试毒,幸好三勒浆中并不曾下毒,且味道醇厚,入口绵长,一股酒香逆行向上,让他不由得打了个酒嗝,惹来小婢花语的一双白眼。
至于在自报家门上,他依然一口咬死,未曾说出真正的身份。反正,也不能说他作假,因为他本就是“如假包换”的扬州赵无敌,至于边军小小的旅帅……芝麻大点的小官和乡野小民又有何区别?
谁料到,“扬州赵无敌”这几个字却如同一柄大锤敲在李若兮的心头,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呆了。
虽然说世间并不缺少同名同姓的人,即便是一个扬州也很有可能有十个八个赵无敌,不过,会这么巧吗?
她之所以率领大队人马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拥有近万大军驻扎的新城,就是因为遵从师父、也就是稷下学宫的宫主阿鲁不花的命令,前来寻找一个与七杀有关的人。
李若兮进入新城以后,利用稷下学宫在人世间布下的暗子,也就是诸如刘氏等人,暗中打探边军的消息,并一一分析,终于锁定了一个人,那就是赵无敌。
这个赵无敌原本只是一个扬州府军的小卒,在朔方过万边军将士中丝毫不起眼。自打他来到朔方戌边,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然而,就从八月十五中秋日那天开始,他就如同一颗种子遇到春风化雨的滋润,忽然间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开始疯长,且一发不可收拾,转眼间已长成了一棵大树。
这短短的时间中,他所干出的事情堪称是惊天动地,让人无法想象,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但却又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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