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开,北风带着寒气从中灌入,让被城门楼遮蔽了阳光的地方,寒意袭人,冷得让人极不舒服。
从洞开的城门洞口中朝外看去,眼前就如同一幅画卷,白茫茫一片,一直绵延到远方的地平线上,看不到天的尽头。
红日高悬,阳光如金,却驱散不去无边的寒意,北地的冬天已经来临,一年一度的季节轮回,任谁英雄盖世、惊艳万古,也改变不了丝毫。
城中的雪和城外本没有什么不同,雪从天降,如同那雨露雾霭一般,按照民间的传说本是上天的一种情感呈现。
随着上天的喜怒哀乐,天地间即会出现不同的天象,作为升斗小民,只能逆来顺受,而无力逆天。
不过,却因为有代州刺史为了保障大军的行动,从而安排了许多劳役及时进行清扫,因而城中主要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积雪,不过是薄薄一层,且已凝结成冰,刚刚又被沙吒忠义的骑兵纵马践踏得支离破碎。
破碎的薄冰混合着溅起的泥土,糅合交融在一起,呈现出一种黑乎乎的状态,看上去极为恶心,却又因为天气的寒冷,被寒风一吹,不多久便重新冻结,且保持着被蹂躏以后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别扭。
城门楼前的空地上面,两匹矫健的突厥战马拉着一个大木箱子,看上去就如同一架车厢,但却不见车轮,底部安着几根略微弯曲的木板,两头翘起,给人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
大木箱朝后的一面留有两扇对开的门,此时却紧紧关闭,并上了锁,而在其侧面则留有透气的栅窗,里面则挂着一层帛布,遮蔽了视线,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沙吒忠义围着大木箱转来转去,越看越兴奋,越看越喜欢,手捋胡须,因心情波动太大,差点就胡须都给揪断了。
他不停地感叹:“陆地行舟,果然是名副其实,此物能够浮于积雪之上,毫无阻碍地滑行,可不就如同舟行水上,逍遥自在?
高人就是高人,不仅造出如此神物,就连起个名字也这么好听,让某叹为观止。
至于马拉爬犁吗?这名字……俗是俗了点,嗯嗯,不过也算是极为形象直观而又贴切。
那翘起的木板不正是如同犁一样,马拉着它犁开茫茫雪原,留下一道道雪沟,却又播撒下一大片希望。
这个赵旅帅果然是我们军伍上的汉子,不仅擅长奇思妙想,与墨家高人不谋而合,共同造出如此神物,就连起的名字都透着我等武人之气,浅显直白,简单明了,真是给我等武人长了脸。
不简单啊不简单……”
沙吒忠义不停念叨,突然眉毛一扬,日有所思地问道:“武将军,你所说的这位赵无敌赵旅帅莫非就是前番献计,一把火烧得突厥小可汗忽必利五万铁骑尽灭之人?”
武攸暨点点头,心中为赵无敌高兴,不期然之间微微扬着脸,道:“大帅,正是此人。”
他见沙吒忠义貌似很有兴趣的模样,立即洋洋洒洒,主动为赵无敌扬起名来:“要说到我们朔方这位赵旅帅,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其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他本是扬州折冲府世袭府军,两年前年仅十五岁时代替病重的老父亲前来朔方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