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卖吃食的,有现成的熟食,可供人购买,另外,屋子里也摆着胡桌,可让人就食。
卖熟食的大汉体格魁梧,浓眉大眼,额头锃亮,最引人注目的是满脸的大胡子,也因此被人称之为刘大胡子,日久天长,人们都忘记了他的本名。
刘大胡子今儿烤了只肥羊,可却没有开张,一个人闷头叹气,感叹日子的艰难。
吴迪走进了铺子,一开口就是半边肥羊,可把刘大胡子给乐坏了。
这可是大主顾啊,在这长平坊里,那些穷鬼向来都是数着铜钱割巴掌大一块肉,一只羊没个三五天是卖不完的。
半边肥羊由憨厚的阿三拎着,在路上又买了一尾肥鱼,一只肥硕的鸭子,几十枚鸡卵,一些时令果蔬,以及各种调料,一行四人往回赶路。
金大郎看着吴迪出手豪阔,心中是五味杂陈,感慨莫名。想当初他们家也是很富裕的,家中的仆人就有好几个,顿顿都是大鱼大肉,可如今一切都如过眼云烟,再也得不到了!
他们回到了金大郎家中,吴迪对金大郎说道:“今日某备些酒菜请金大郎共饮几杯,还请转告大娘和小娘子一声,万万不要推辞。”
金大郎略客套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向来租客也有请房主饮酒的,就是这吴迪置备得太丰盛了些,可他也有些日子不曾食肉,口中确有些寡淡,正好接机慰劳一番肚皮。
可金大郎看着他们主仆三人,觉得三个男子拾掇这些恐有些力所不及,于是打算让他家娘子来拾掇,却被吴迪婉言谢绝。
金大郎回屋对大娘和闺女阿奴一说,大娘倒有些不好意思,直嚷嚷人家小郎君出门在外不容易,就不该让人破费。
阿奴小娘子已经十二岁,打小被爹娘宠着,倒也没有小家子气。她开口道:“那小郎君颇秀气,待人彬彬有礼,不像坊子里的那些个浪荡子,太讨厌了!”
“你啥什么见过小郎君?”金大娘奇道。
阿奴满不在乎地翻白眼,道:“这有什么,在你们谈租赁的时候,人家就躲在窗户后面看清楚了!家里来了陌生人,人家不看清楚怎么行?万一是歹人,岂不是将你们闺女给害了?”
“你这疯丫头,快别乱说话,小心让人听见不喜。”金大郎道。
“扬州在哪里?很远吗?好像本朝的大英雄安王爷就是扬州人氏,不知道这小郎君认不认识?”阿奴小娘子歪着脑袋,模样很是可爱。
金大娘没好气地说道:“你呀,就爱胡思乱想,安王爷何其尊贵,是谁都能认识吗?”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将西天布满晚霞,太绚丽了!
主仆三人忙碌了一下午,将三间厢房收拾妥当,又将买来的食材拾掇好,烹制成各种美味。
金大郎既然要出租屋子,自然要考虑人家生火做饭,在厢房外搭建了一间小屋子,修建了灶台,给人家做厨房。
三间厢房,阿三阿四两人一间,吴迪自己个住一间,另外一间做了会客所在,同时也作为用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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