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把在山崖下游荡,崔白希望听到找到了三字,也希望没有听到。
一丈多高,下面净是石板,要是要害先着地哪里还能活。
可如果在这里找不到,那刘鹤凌又去了哪里。
在火光的照耀下,老天爷以为地上着了火,冰凉的秋雨开始落下。
着急之下已知天命的陈贺州竟要下到山崖下去,陈伯约立刻拉住。
“贺州,不要命了?”
陈贺州一挣,对陈伯约说:“我的学生还不知有没有命,用我的命换他的又何妨?”
说完又要下去,夫子们里面上前拦住。
陈贺州平时治学严厉,对学生严格对学生更为严格,一声让开,夫子们只好让开。
只有陈伯约死死不放手,崔白有心无力,一边是书院山长而且还跟自己师父很要好,一边是自己师父。
帮谁都不行啊,陈贺州虽然年长一些,身体却是比陈伯约要好一些。
眼看陈贺州就要挣脱,陈伯约怒道:“崔白,给我过来抱住这老家伙的腿。”
还不等崔白回话,陈贺州喊道:“崔白你若是敢做我必将逐你出书院。”
崔白看向几位夫子,夫子们对视一眼举着火把往山崖下去。
陈贺州借机说:“书院夫子皆下去,我这山长岂能不做表率?”
陈伯约没有跟他争辩,而是对崔白说:“再不照做我打断你的腿。”
人身威胁,崔白明智的扑上去抱住陈贺州的腿。
最多自己恶了山长,换个书院读书,自己师父说打断自己的腿,母亲也会奉上棍棒啊。
师父师父,是师亦是父啊。
陈贺州叫崔白抱住自己,只能不再挣扎,陈伯约不放心在一旁守着。
崔白在陈伯约的威胁下继续抱着陈贺州的大腿,回去得洗衣服了。
等火把几乎要被雨水熄灭了悬崖下还是没有动静,陈贺州用绝望的口气说:“叫大家回吧~”
陈伯约长叹一声对悬崖下仍然在继续搜索的斋夫和夫子喊道:“雨太大,明天再来寻。”
等被淋得通透的夫子和斋夫们爬上悬崖时火把已经差不多熄灭。
陈贺州恶狠狠的说:“崔白,你还不松开。”
崔白这才反应过来,一松开一股寒意直往崔白衣服里灌。
崔白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哆嗦,崔白哈一口气打算暖暖手,感觉有人给自己披了一件衣衫。
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师父。
崔白拿下衣服说:“师父,弟子不冷,天挺寒的你还是穿上吧。”
陈伯约拉着还在往山崖下的陈贺州往山下去,崔白愣了一下把衣衫披上。
这师父还挺好。
崔白跟着往山下走去,走到一半感觉尿急,离开队伍打算就地解决。
一抖,崔白重新将师父的衣衫披上,虽然也是湿的但感觉暖和了不少。
陈龙洋举着火把催促着,崔白应了一声,打着小跑过去。
天黑路滑,小心脚下。
老人的教导果然是正确的,崔白跑了几步就感觉脚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