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以用冷水浇上去。”
又是一番忙碌,李盛在冷水中也渐渐苏醒了过来,只是有些虚弱。
陈先生立刻让人把李盛抬出木桶,将头发擦干。
“切记近期不可再让李老爷受到刺激,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崔白如果知晓这事,定会在明日太阳升起之时敲响县衙外的大鼓。
脑出血啊,这个病在这个时代能有谁治好,最差也能弄李家主事人一个半身不遂。
等陈先生走后老罗上前去问李盛,方才老罗已经发现李盛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字,只是离的太远听不清。
“老爷,你有何事吩咐?”
李盛脑子剧痛无比,整个人昏昏沉沉,只有用尽全部精力说出一个船字。
老罗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是个船字,站起身来拉着李志衡往屋外走。
“三爷,船中真只有布匹?”
李志衡再三回想,的确只有布匹,自己十几天前亲自看着装上去的。
“是啊,这批布是你手里出来的那批,你还抽调了人手,导致我慢了几天发船。后来大哥又来信,让我推迟几天发往山东,这不十天前船才出发,昨天我才接到消息说我们的船被海防馆给截了。”
老罗追问到:“船被截的消息是何人告诉你的?”
李志衡不耐烦的说:“船的事是林家的人告诉我的,说是他们跟在一艘官船的后方南下,因为是官船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路过海面时发现了我们的人,问了一句后那弟兄就死了,那弟兄叫翁淮。”
老罗一听翁淮就知李志衡话不假,只是这船里有什么东西值得老爷这么激动。
想起老爷说先放过崔家,后面又自己调人来袭击崔家,后面又推迟船只出航时间。
莫不是老爷在船上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罗想到这里进屋去问李氏。
“夫人,你可知老爷最近在做何事,说出来兴许能挽救。”
李氏想了想回到:“老爷这一段时间都在福州跑动,有一次提到说副使两字。你们也知晓老爷为人谨慎,这话还是从他梦话中得知。”
老罗转身出门唤来跟随李盛的几个随从,一番询问之后什么也没问出来。
一个随从说:“夫人,三爷,管家这事老爷一直交给李十五去办,他应该清楚,平时也是他给老爷投帖子。”
李志衡怒道:“你不早说,十五现在在那呢,赶紧把他叫来。”
一个长随出来说到:“老爷留他在福州办事,不知几时能回。”
李志衡气的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怒气冲天的说:“给我带人把他叫回来。”
老罗补充道:“明天天明前你们回不来就等着喂鱼吧。”
说完从袖子中扔出几张银票,那长随拿起银票迅速爬了起来。
而李十五这是刚从江里游上岸,该死的船家竟然因为少给了一点银子就把自己扔下江。
李十五先把银票拿出来,接着月光看了一下,还好没有掉色,不然明天非得带人把那破船夫的船给拆了。
因为没有大船愿动,马留在了对岸,只有到驿站去借一匹了,自己经常借用,想来这次定是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