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陈家之人也就不会再刁难。
走进前厅,自己的西席已经满头大汗,蒋以忠斥责到:“我让你陪诸位朋友是给你机会,你怎满头大汗,真是丢人还不快回后堂。”
师爷如同得到了灵魂的释放,整个人都变了几分,拱手退到后堂。
蒋以忠则对众人道:“诸位朋友,方才兵书来报,崔百户已经找到驿站丢失的马匹,还从李家密室中搜出了李家的账簿。我作为父母官,治下出了这事是我的失职,现在我要前去处置此事,诸位朋友可愿跟我一同前去?”
陈伯约看向老族长,陈家族长点了点头,陈伯约站起来道:“知县大人既然相邀我等自当前去,去前我有一物还请知县大人过过眼。”
陈伯约从袖中抽出一册,将册子递给蒋以忠。
蒋以忠接过册子,看着上面一项项罪状,幸亏自己刚到任不久,不然李家用上面哪位压自己也只能同意。
只是可以了刚走的哪位前辈,你就挡着吧。
“没想到李家竟如此欺辱乡邻,我定会查实,严加处置,还长乐一个朗朗乾坤。”
陈伯约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哪里会把蒋以忠的话当真。
为官清廉莫过于海刚锋,可哪有如何,仅仅只是一名清官,现任应天巡抚弄得鸡犬不宁。
各衙门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知县、县丞、主簿、吏员多数都是吏部调来的新手。
今年朋友寄来信,应天虽廉却少了足足三成的商贾,粮店半数关门。
说是再过一些日子,估计卖炭的都不敢进应天了。
这样的清官只能令人敬畏,而不能令治下富庶。
所以蒋以忠如此说陈伯约只当对自己几人的场面话,不吃一些,不拿一些,这长乐知县明年就只能喝粥吃菜了。
蒋以忠也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继续与众人说笑,按照县令出行还得花一番功夫。
在做之人多数做过官,也知道其中的门道,只等师爷来报。
前前后后约莫半个时辰师爷才进来请众人,出了县衙陈伯约点了点头。
五六架马车的确为难了刚刚到任不久的县令,众人登上马车朝李家而去。
李家这边崔白已经被震撼了,什么叫真金白银,这才叫真金白银。
足足十六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黄金和银子,银票加起来也就上万两。
一个箱子就需要四个军士才能勉强抬起来,这最少也是四千两。
十六口箱子,足足六万多银子,里面还有一箱金子,这比贪官可挣的多得多。
崔白终于知道为何大明海盗源源不绝,这是暴利,足以让人疯狂的暴利。
崔守业内心也在接受着冲击,如此多的金子银子,如果带着跑了就算被朝廷冲击又如何。
崔白见自己大哥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急忙提醒到:“大哥,你可知当初戚总兵是何职?”
崔守业被崔白提醒,打破了心中贪念的滋长,回道:“戚总兵初任四品登州指挥佥事与六品的百户相差也不是很大。”
崔白见自己大哥已经听进自己的提醒,这才放下心。
如果一开始就想这么干不是不可以,打不了跑出海去,现在县衙已经来人,这么干等于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