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蒋以忠以为他恐惧李盛威势,再拍惊堂木,说:“你莫要怕,若是有人为难你我定完他生死两难?”
得到鼓励的李十五也放下了心,继续说到:“前日李盛带我前往福州,拜访按察副使大人。”
李十五刚说到这里,听审的人中就有一人高声斥到:“这位兄台说话可要注意一些。”
听到这句话,李盛和老罗同时转头,这是按察副使派人来救自己来了。
蒋以忠正听的舒服,听到有人喧哗,这不是不给自己面子嘛。
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照例往桌上拍下,高声说:“堂下何人喧哗,可知扰乱公堂是重罪?”
惊堂木一响,众人纷纷闭嘴。
方才议论的人立刻销声匿迹,说话之人附近的人立刻让开,空出一人。
衙役想要去抓,却看到了他身上老旧的玉色布绢,宽袖皂缘,皂条软巾垂带。
除去身上的补子与坐在堂上的蒋以忠几乎无差,这人竟是个举人。
这举人与知县平起平坐,这如何抓。
蒋以忠也看清了,怎么还跑出一个举人来捣乱来了,看陈家人的面色似乎是个生人。
蒋以忠换上平和的口气问:“这位朋友来自何地,为何打乱本官断案。”
崔守业与熊伯仲对视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
崔白倒想看看,这一个举人要如何翻案。
那人毫不胆却,拱手一个环颇有几分崔白在南山书院前的感觉。
众人还礼后他才道:“鄙人陈汉明,现为按察副使秦大人的师爷,此次前来是听闻长乐有大案,大人派我前来听审。”
蒋以忠皱起了眉头,这人都要走了为何还要硬是来插一脚,按察司如此多的人,为了要来你一个师爷。
陈汉明继续说:“方才打断蒋大人是听到此人提起副使大人,怕这人用副使大人的威名。污了副使大人,这才提前警告。”
真是一点都不遮着,就差明着说,李家跟自己东家毫无瓜葛,就算有那也是李家狗急跳墙。
不过这话的意思倒令众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给李家翻案的就行。
蒋以忠吩咐衙役搬来一颗椅子,让陈汉明坐在了自己的右手边。
崔白隔着他不过一丈,看到他脸上的微笑,来者善也。
蒋以忠让李十五继续说,经过陈汉明的提点,李十五也知道了该如何说。
“李盛让我贿赂副使大人的门房,没想到门房将我臭骂一顿,李盛就留我在福州打探消息自己回了长乐。
夜里,我得知副使大人公证廉洁,想劝李盛自首便连夜出城,到闽江后大船已经走光只能招了一个小船过江。
过江后我想到驿站借马匹,谁知推开门后发现驿卒却全部被杀。情急之下我想骑马报官,没想到在马厩碰上了郝大,郝大逼我送他回李家。
不得已我只好违背良心,中途郝大晕了过去,我想带他报官时却被李家来人带回了李家。
到李家后罗永让我说了一切,之后让人杀马吃肉,安排我与郝大出逃。
行至半路遇上军士,我有心示警却被叶达威胁,最后我逃出他的控制,主动被俘。”
李十五说完,罗永浩与叶达若不是被塞住了嘴已经要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