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面的人群也散的快差不多了。
那花队都是随街游行,这条街道热闹过了,怕是已去了下一条街了,人群,自然也跟着走了,举目望去,刚刚还人满为患的街道此刻只留下满地的菜叶草屑,还有几个落在后面捡东西的小孩。
听旁边摆摊的小贩说,这是早上迎花神,等供奉过了,下午还有一遭送花神,只是下午那趟少了杂耍,人便不那么多了。
景欢忙问:“那下午的还有那花队吗?”
那人便回:“有的,那花队本来就是要跟着花神娘娘到庙里去烧掉的,到时候得带过去。”
景欢顿时乐了,拿眼去看怀安,其中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怀安没好气地说:“就那纸糊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可即便如此说着,他还是问了那人花队游行的路线,打听了那附近的高楼。
不过距离下午的游行还得好一会,景欢为待会去哪里发起了愁,可是这种事哪轮得到她发愁。
怀安早已抬脚走了起来。
景欢忙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你去哪呢?咱俩都没来过这,你认识路吗?”
怀安扬着眉毛解释:“左右都是一样的路子,好玩的东西必定是在城中心的。咱们从北门进来的话,朝南走不就成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在理?”
“在理……”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眼见怀安长腿一迈,片刻就走了十余米,景欢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满脸纠结地说:“可是,你走的这个方向,是东啊……”
……
怀安冷着脸走了一会,才说:“谁不知道,我不是想绕到前面去看看那家铁器铺子吗?”
铁器铺子?难不成是要给马打个马蹄?但这东西也得怀安亲自出马?
只是虽然满腹疑惑,景欢还是乖乖跟在他后面走了过去。
但怀安不过是背着手远远看了一会,感受了一会里面乒乒乓乓震耳欲聋的敲打声后,又十分坦然地朝左走了去。
这又是去哪?
眼见两人走得越来越偏,景欢又忍不住问:“咱现在又是去哪啊?”
怀安举目四望,知道这路怕是走错了,虽然还想硬撑,那脸却已有些泛红。他别扭地说:“谁知道,谁知道这宿州府城建的这样不规矩,别的城池繁华的地方可都在城中心呢!”
“繁华的都在城中心,这点倒没错,但是……咱们再走就要出西门了啊……”
西……
怀安喉头一哽,恼羞成怒起来:“你知道这边是西门怎么不叫住我?白走那么久!”
景欢也委屈:“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去瞧什么铺子呢。”
怀安被噎了一下,无话可回,只能憋着气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既知道方向,赶快前面带路啊。”
景欢乖乖“噢”了一声,左右看了看,确定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
怀安在后面不放心地问:“可别走反了,待会又要折回来。”
“咋会呢,我认方向最厉害了,没认错的时候。”
这话说得不假,景欢常年跑山上玩,要是方向认不准,早叫狼给叼走了,哪里能有现在这出?
那日渐增多的商铺,确实印证了景欢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