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说:“刘仁兄弟要给姑娘你带东西,哪用得着收你的钱?怕是白送他都乐意呢。”
景欢便只客套道:“怎么会呢,他钱也不多……”又说,“我不能与你说话了,得赶快去跟厨房说,不然少爷早饭便要误了呢。”
何继忙点点头:“是呢,那你快去吧。”
景欢这才得以脱身。
再回来时,却见怀安还坐在屋内,也并没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反而斜倚着床,头枕着双手发着呆。
这短衫都已换好了,若往常这个时候,该是要去练剑了啊,怎么还没去?
景欢心里疑惑,便也这么问出来了,但怀安不过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吭声。
这是怎么了?突然不想练剑了?
景欢一想,或许就是这样的。
练剑虽说看着好玩,但要每日每日地坚持下来,还是十分辛苦。
就像自己,即便喜欢下厨,但偶尔也会感到厌烦。
既想通了,她便不多说什么了,转身想去给茶壶里添些水。
谁知还未走到外室,就听身后一声闷响。
她奇怪地回过头去,只见怀安依然那个姿势躺着,一只脚踩在床上,另一只脚却晃晃悠悠地踢着窗沿,那闷响,便是这么发出来的。
原本只是踢了一声的,但怀安仿佛觉得这样十分有趣似的,一次过后,又接着踢了起来,慢慢地还找出了节奏。
虽说他看着仿佛是要玩似的,但这声音,也太让人心烦了。
景欢不由抱怨了一句:“好吵啊,别踢了……”
谁知怀安却一瞪眼,火药味十足地反问:“你管我!”
景欢不由愣神。
她又回头看怀安,怀安却将脸扭到了另一边。
仿佛……闹别扭似的。
这闹的又是什么别扭?
景欢不解,有心想让怀安自己一个人静静,毕竟往日若是受了委屈,又不想跟人说的时候,也十分喜欢自己跑到远处,待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自己消化。可是她又觉得此时直接走了,有些过分。
便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怀安自然不会回她,反而将脸又往里扭了扭。
景欢更奇怪了,试探着说:“是我做错什么了?”
这回怀安倒没再扭头了,当然他也没有扭的余地了。
景欢只听到怀安那里传来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声。
仿佛嗤之以鼻。
看来真是她做错什么了。
可做错什么了呢?
啊,对了,早上总让他举胳膊,怀安怕是觉得自己被耍了,所以生气了吧。
既想通了,景欢也不紧张了,她憋着笑,挪到怀安面前,调侃道:“真生气了?”
怀安没有动作。
景欢皱了皱眉,又往前凑了凑:“这你都生气?”
这回怀安却是忍不住了,他呼啦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叫道:“谁说我生气了?”
景欢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差点摔了个屁墩儿,因着被吓到了,语气便也不好起来:“瞧你这样子,还说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