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然一时起了贼心,养了私生子,但是却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品德败坏,现在孩子一日大似一日,他难免就要为如何正儿子的名而抓头皮,若是姚侧妃施压,那自己那口子也不敢嚣张,以继子的身份回府,也是一个解决办法。
庆国公府的败落,不止朝野,太医院也早已嗅到气味,阮太医自然不愿意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如今姚铃儿开出的条件这么诱人,他还顾虑什么?
在香云递了个台阶之后,阮太医很是识趣地下了台阶,归顺了姚铃儿的阵营,姚铃儿要从此不会受庆国公夫人的威胁。
当然!作为投名状,阮太医供出了不少贵妇人的秘辛,姚铃儿也很顺道地跟那些夫人们结交起来。
“阮太医既然曾为英国公夫人诊脉,必然知道英国公夫人的脉象如何?”姚铃儿又问。
阮太医答道:“英国公夫人本身身体底子就好,加之周太医细心照料,英国公夫人的胎相很稳,应当无事。”
姚铃儿面上虽依旧平静,但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里去,似乎是因那忿恨的情绪太过浓烈,即便姚铃儿善于掩饰和伪装,可到底面上的肌肉扭曲起来。
这让阮太医吓了一跳,香云忙压低声音叫了两声,“娘娘!”
姚铃儿才回过神来,说道:“真是辛苦阮太医了,”才吩咐香云送客。
鲁州庆国公侵占军田案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静和也如期进入待产,生之前她还好胃口地吃了一只撒了足足孜然粉和胡椒面的烤鸡腿以及半碗米饭,正要如期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阵痛袭来。
紫瑛几个训练有素,连忙搀扶她回了准备好的产房。
接生的婆子早就住进了偏院,锦心忙去把人叫了回来,郑率又急急忙忙派人去周府送信,请周定芳来坐镇。
静和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想着,楚啟这家伙果然没有如期回来。
半个时辰后,平郡王妃和周氏也来了,英国公府一下子热闹起来。
所有人的眼睛和重心都盯在静和的身上。
静和却痛的说不出一句话半个字,她自认为不少个很能忍受疼痛的人,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到底有多痛了,只是忍着忍着,也不知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平郡王妃和周氏都有些坐立不安,四只眼睛紧紧盯着门口,恨不得冲进去替静和出把子力气。
屋里面产妇每一声呻吟都似打在她们心坎上似的,就连一向随意洒脱的平郡王都有些担心起来。
“怎么样了?”忽然听到一声洪亮且急迫的男声传来。
平郡王妃一个转头,看到面前鬓发散乱灰头土脸的男人,以为是碰见什么野人,原本就绷紧的神经险些绷断,抚着胸口吓了一大跳。
“姐姐,怎么样?”那野人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