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扔给母亲的轻松感,又看周氏真的很疼爱正哥儿,于是又把正哥儿扔回给了周氏,自己回去换衣裳,丢下一句,“这几日多晒晒也好,过几日立了秋,就不好让孩子出门了。”
周氏仔仔细细地看了外孙子两圈,见外孙活泼依旧,还十分的精神,抱着正哥儿进了屋说道:“只要天不亮,晌午的时候还是可以的。”
娘俩正先聊着,筠行进来了。
静和让紫瑛为她绾了个缵儿,出了门见筠行正逗着正哥儿玩,想起自己的打算,便先将自己的想法对筠行说了一遍,才问:“你觉得如何?”
筠行微微蹙起眉来,反问一句道:“姐姐都拿好了主意,又何必问我怎么想?”
徐静和就张了张嘴,说道:“你这孩子!”她拾了一粒周氏照着新方子做的盐渍葡萄,说道:“我有什么打算还不是为了你好?自然得问问你的意思,也要你高兴才成。”
筠行险些冲口而出,很快又收回了话,说道:“若是我说出来,姐姐果真都依着我么?”
静和笑了,果然筠行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她并没有多想,只张口说道:“你说的有理自然要依着你。”
“我想要去西北军营历练,将来赚下军功,把属于爹爹的爵位抢回来!”筠行站的笔直,身姿如松,器宇轩昂。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静和大吃一惊,手中捏着的盐渍葡萄险些掉在地上,周氏则反问道:“你胡说什么?”
筠行语气不疾不徐,不卑不亢,说话清脆却掷地有声,“我们大周是嫡长继承,大伯早亡,爹爹尚在,也并没有说爹爹思维比旁人迟缓些就不能承继爵位的道理,不过是三叔在朝中为官,老太太是真定郡主,大家看透不说透,爹爹也不计较罢了,真若好好论一论,这爵位就是爹爹的,凭什么让给他们三房。”
这话不止周氏,静和也着实吓了一跳,她打量了下四周,屋内服侍的只有碧桃和芭蕉,方才低声训斥筠行道:“你小小年纪不懂其中深浅,这种话今后再别说了。”
筠行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说道:“姐姐,那日我去庄子上,还听几个老仆提及陈年往事,说当年大伯的死和爹爹的病,都与老太太脱不了干系,咱们凭什么吃这个哑巴亏,我……我……”他说了两个字,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静和神色冷肃下来,说道:“这些话都是谁对你说的?”她自小看着筠行长大,对筠行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筠行这孩子多多少少也随了父亲的宽仁厚道,他之所以敢这么说,不是有十足的证据,就是有一个他信重的人认可了他的想法,不然筠行不会平白去诬赖一个人。
筠行却将脖子一梗,说道:“都是我自己想的,没有谁对我说!”
静和便静静地着他,黑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周氏在一旁抱着正哥儿,见他们姐弟僵了起来,忙要开口劝和,可正哥儿却似乎感受到母亲的不悦,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周氏只好去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