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王浓眉一敛,自有一派威严态度,冷声质问香坠道:“你们侧妃娘娘呢?”
香坠早吓得三魂去了七魄,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济王妃便上前一步训斥道:“好大胆的丫头,王爷问话胆敢不回,倒是谁教你的规矩?!”
气氛一时变得紧绷,济王不发一言,济王妃大义凛然,柳侧妃掩口轻笑不时帮腔,整个霖铃阁的人都吓得不轻,连草丛里的秋虫似乎都感受到这份紧张,不敢鸣叫半声,霖铃阁小院,一时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是谁教的规矩?姐姐难道不知么?”忽听一声清丽婉转的女声响起,济王妃循声望去,只见姚玲儿梳着个简单的发髻,身上披着漳绒的披风,身后跟着两三个丫鬟,下颌微抬,大步朝这边走来。
围在济王夫妇身后的丫鬟随从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雁翅般分开两行。
济王妃望着姚玲儿轻轻一笑,倒仿佛真是松了口气一般,上前两步说道:“大半夜的,妹妹这是去哪儿了?倒叫咱们替你担心。”
现在也不过才戌时二刻的时辰,并算不上大半夜,姚玲儿对济王妃的深意了如指掌,她微笑着上前冲济王盈盈一礼,又冲着济王妃行礼,方才对济王说道:“臣妾不知姐姐突然相邀,出府去办了些急事,这才姗姗来迟,扰了王爷和姐姐的雅兴,实在是臣妾的错失。”
她这番话说的倒是十分诚恳,济王见她身着一袭素衫,又经沿途奔波,面上颇现青白之色,心中起了些怜惜,说道:“先起来罢。”
济王妃生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被姚玲儿就这样逃脱了,连忙给柳侧妃使了个眼色。
柳侧妃便笑着抱住济王的手臂,倚靠在济王的身边对姚玲儿说道:“即便是急务,妹妹也当先跟王爷和王妃禀告一声,否则坏了王府的规矩事小,让王爷和王妃为妹妹白白担心一个晚上就罪过大了呢。”
姚玲儿见柳侧妃明里暗里指责自己的罪过,却并不惊慌,只是从容地走到济王面前,提裙拜倒,说道:“臣妾此举虽有所欠妥,可实在是因事情紧急,王爷和娘娘又不在府内,所以才自作主张出府去,还请王爷恕罪。”
“哦?”济王妃接着说道:“到底是怎样紧急的事?可都解决稳妥了。”
柳侧妃也掩口轻笑一声道:“内宅女人们哪有什么紧要的事?别是妹妹私底下去约会旧友了罢!”
“柳侧妃慎言,”济王妃觑着济王的脸色,厉声呵责道,“姚妹妹岂是那等不守妇德之人?”说罢又看向姚玲儿,温和问道:“妹妹到底是去了哪儿,何不说出来,以证清白,也免得被人以讹传讹,污了妹妹清誉。”
姚玲儿抬头看了一眼面容冷峻,直直注视着自己的济王,半晌只说道:“是臣妾的娘家表嫂犯了急病……故而……”
“哦?”济王妃一脸惊疑,问道:“前几日遇见妹妹的表哥表嫂在西直门的绸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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