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倒不如冒个险,一则表明了心迹,二则让满朝文武知道,这些事都与太子无关,太子身体不好,也是被贤妃所害。
真真儿是一石二鸟之计。
静和微微皱眉道:“我如今有些后悔不该劝贵妃娘娘揽下总理六宫之权。”
“哦?”平郡王妃稍稍不解。
“太子妃娘娘不惜与梁国公闹翻,不顾念与贤妃娘娘的姑侄情谊,都要保住她和太子的声誉,想来是极有野心的,贵妃娘娘掌管凤印,对她来说无异于眼中刺,只怕……”顾虑到太子妃未出阁前曾伴平郡王妃左右,静和便止住了话头。
平郡王妃却听出了静和这话的未尽之意,说道:“你放心,贵妃娘娘出身名门,虽这些年不参与后宫争斗,却也不是那般脆弱无能的角色,你可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叛军兵临城下,贵妃娘娘应对得当,有条不紊,如今又岂会惧怕这些小小鬼蜮伎俩?”
静和心中知道平郡王妃这话在理,但仍有些担心,这阵子倒应该多去宫中关怀一下贵妃娘娘才好,毕竟贵妃娘娘待自己如同亲女一般。
平郡王妃张了张口,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其实想说,贵妃娘娘悠闲了半辈子,这会子出身,只怕也是为静和考虑,她是怕静和在宫内没有个帮衬,会着了太子妃的算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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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如今一系列举动,看似举重若轻,却在京城漾起不小的涟漪。
济王府内,济王便为此事大发雷霆。
“这个贱人,竟然如此……”济王气到极致,可到底是皇子出身,自小习孔孟之道,也说不出十分恶毒的话来,只甩了甩袖子,说道:“现如今父皇对太子的态度又变过来,之前的努力倒打了水漂!听说父皇已经接连几日散朝后去东宫探视病情,文武百官们的态度也都跟着微妙起来。”
济王妃忙出言安慰开解,“王爷且莫动气,咱们谁能想到平时端庄温淑的太子妃能做出这等事来?不过即便她和太子重新赢得了父皇的宠爱,但终归也是有裂痕了。况且太子妃为此事与梁国公府闹翻,被梁家指责不孝,这些可都是输在面下头,一时瞧不出来,可到底是不一样的。”
济王想了想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方才理顺了些气息,想了想,终归只低声斥了句,“到底是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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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讨论的女主角太子妃此刻正坐在屋内的书桌上修剪着一束迎客松的盆景。
一个宫女匆匆进来,禀道:“娘娘,老夫人说是连日里身上不大好,不能过来。”
咔嚓!一声,太子妃手中的银剪将一枝蟠曲的枝干剪断,失去根基的树干如同垂死挣扎的病患,绝望地擦过书桌,落在地上。
唤作采蘅的宫女连忙屈膝行礼,叫一声,“娘娘息怒。”
太子妃微微笑道:“我为何要怒?”采蘅哑口无言,太子妃扔下银剪,施施然走回内室的大炕上,把玩着右手上寸许长镶嵌米珠的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