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锦衣卫控制了封氏的娘家人,想必以此威胁,”纪墨禀道。
楚啟面上就腾起了怒气,这怒意里似乎又夹杂了几分醋意似的,去提封氏的乃是薛湜,锦衣卫之所以掺和这件事,想必是薛湜那些诛心之念了。薛湜此举虽不难料,但却极为有效,最可气的是这些事薛湜可以做,他楚啟却不能。
薛湜做了,皇上会当薛湜是碍于倾慕之情的毛头小子,更会因握住这个把柄更加信任薛湜,而楚啟军功震主,若是为护着妻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那就是挑战皇帝的信任和度量,所以他思前想后,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此致仕。
他已得了消息,如果他估计不错,马上就要有一件大事发生,到时候皇帝迟早还会启用他的,空闲这段时间正好陪陪静和,所以才听之任之。眼下薛湜插手干预,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气。
纪墨见方才还沉着冷静的国公爷骤然吹胡子瞪眼睛的,嘀咕着低声提醒道:“国公爷,已经酉时二刻,您是否回府,还是叫衙门里准备晚饭?”
楚啟没成亲之前,在衙门里吃住是太常有的事,但自从有了夫人,国公爷几乎日日准时回家陪伴,有些公务也是带回家处置。
楚啟经这一提醒,才意识到外头天黑了,他专注于情报,连桌上的灯是几时点的都没意识到,左右能进入他这间屋子的也只有魏老五一人,魏老五的家眷又被他牢牢控制住,他此时方站了起来道:“回府。”
他在屋里坐的久了,回家便骑马而行,一路疾驰,等回到英国公府还不到戌时。
静和正坐在灯下做针线,正哥儿坐在书案后写大字,镇哥儿则很有兴致地摆弄着筠行送来的桃木大刀和牛皮的盾牌,听见脚步声,抬起胳膊指着楚啟便向着静和啊啊叫了两声。
静和抬头见楚啟回来,脸上便浮起柔柔的笑容,上前去迎他,楚啟摘了官帽给白梅,抬臂揽了她朝熏笼边走,唇角笑意粲然:“许久不见你动针线了,在做什么呢?”
静和瞥见楚啟腰间挂着的那个半旧的夔字瑞兽纹荷包,不由有些脸红。
因做针线伤眼,楚啟让她在看书和做针线里头选一样,她选了看书,越发偷懒起来,连镇哥儿和正哥儿的衣裳都是锦心芭蕉几个做的,她总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听了郑夫人和念莪的事,对他心中有愧才想着给他做个荷包的罢,难不成他日日戴在身上的东西也要经旁人的手。
楚啟眼力过人,已将那绣了一脚的龙虎纹看了个一清二楚,心知这八成是做给自己的,唇角便噙了笑容,待她愈发体贴溺爱。
静和抬眸对上他柔情款款的眸子,不由伸出手去捋了捋他留了寸许长的胡须,自从有了镇哥儿,他说什么也要蓄须,这样……呃……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吃江南小炒久了也想念西北大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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