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加工一点,在高粱杆完全干燥之前,十来个人,竟然合力做出了一个首都标志性建筑——天安M城楼的模型,村里的木匠给配了个木头底座,看上去更是栩栩如生,牛大叔见了不禁眼前发亮,决定工分照给,但是这个不卖了!留着年底的时候送上去,庆贺伟人生辰!
秋收过程中的小惊喜让人们干劲儿变得更足了,熟悉了这种劳累的节奏,几个女知青也没那么疲惫了,每天回来还能织会儿毛衣或者做点针线活,等苗然亲手做出了第一床棉被,自豪感几乎冲破胸膛,她把这床不小心做厚了,压得人喘不上来气的八斤大棉被送给了何建国,这个八斤可不比后世,那会儿用机器弹压棉花套,重量足却薄,人工弹压的棉花,手工絮的棉花套子,蓬松又暄软,习惯叠豆腐块的何建国愣是没叠起来,睡觉的时候也给压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铺在身底下当褥子睡了一个月才勉强压平整了。
收完了玉米已经十月份,期间何建国苗然去市里好几回,都没见着奚秀芬,纸条也没再出现,苗然都怀疑奚秀芬是不是遇害了,不过想到婚礼请柬已经发出,如果不想露出马脚,那么就应该会有个婚礼,所以后期二人没再打草惊蛇。
“怎么不穿那身?”何建国靠着墙依坐在炕沿上,拎着小猫胡撸了两把,抻着脖子往屏风后面瞅,见着媳妇儿穿着一件白衬衫跟军装裤,不禁有些奇怪,他更喜欢刚刚进来时看到的那套,天蓝色衬衣搭配浅灰色毛线开衫外套,看上温婉动人。
“太抢风头了,那边不都是革委会的么。”苗然摇了摇头,把改良过的军装外套穿上,对着巴掌大的镜子远远的照着。
“这套也好看!”军装外套一上身,何建国的眼睛就亮了,男人总归是对制服有种天然的喜好,苗然身板直流,皮肤又好,穿上军装看上去有种异于平常的风情,英姿煞爽又略带娇柔,那种矛盾美在男人眼中几乎发挥到了极致,尤其是戴上军帽的时候。
“你起开!”苗然看着何建国把怀里的小猫扔出去就往自己身边凑,哪里还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先发制人的提了一脚过去,当底线被突破的时候,这人就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不动手,嗯嘛~嘻嘻,我就动口!”何建国笑嘻嘻的背着手,逆着光站在苗然眼前,微微的弯下腰,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桃面粉腮,趁着她不好意思的时候,一口亲上去,随即跳开,恶作剧得逞般大笑起来。
“咳~我进来啦?”苗然刚要冲上去收拾他,就听见房门口一声咳嗽,张清芳喊了一嗓子,连忙停住脚,给了何建国一个走着瞧的眼神,开门叫张清芳进来。
“我跟廖军也去,你来帮我瞅瞅我穿什么衣裳。”张清芳给苗然使了个眼色,拉着苗然往自己的房间走,苗然虽然惊讶,但还是跟着张清芳过去了,等进了屋,见张清芳跟做贼似得关好门窗,不禁奇怪。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安全了,张清芳趴在苗然耳边轻声说道:“明天的婚礼或许有变,你们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