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个人听了也没办法,幸好路母顺便也说了,大概用了六片晕车药,是半夜的时候给她喝的,回去跟大夫一说,大夫表示那应该没大问题,最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太好了,谢天谢地,你们说说,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狠毒的妈,要嫁人,不会嫁那个小女儿吗?”张清芳双手合十,都顾不得忌讳了,连连感激上天,等做完了这一系列求神拜佛的动作才反应过来有点封建迷信,讪讪的笑了笑,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等路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房间里只留下跟着跑了一天的刘爱民守着,苗然何建国去给她买粥,张清芳则跟着廖军又去了公安局了解情况,其实就是去吓唬路母跟路静。
“我这是在哪啊?”路红迷迷糊糊的,看到刘爱民还没反应过来。
“你在医院呢,你……被你妈为了晕车药,早上带上了客车,把你妹妹留下了,我早上起来没看到你,想叫你,结果你妹妹回的我,我感觉到不对,就叫了他们,后来何建国去拦着车……”刘爱民惊喜的围过去,本来想拉住路红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到床边,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给她听,有些事是瞒不住的,而且那边还等着她说话呢。
“……你说的是真的?”路红不信的看着刘爱民,慢慢的又闭上眼,猛地又睁开眼,抓住刘爱民的手,虽然是疑问,可隐忍的表情告诉刘爱民,她已经知道这是真的。
“别哭,你别哭,我,你还有我们……你还有我啊!路红,以后我会照顾你的,跟我在一起好不好?青山沟条件这么好,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以后,再也不理会他们了好不好?”刘爱民看着路红的眼泪由一滴一滴变成一行一行,一着急,直接攥紧掌中的手,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这一下冲击够大,把路红给惊的都顾不上哭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没跟你们说实话,上回邮东西回去,他们不但全没收,还从我要钱,我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就写信问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结果他说,家里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很不错的样子,我才知道他们只是想从我这扣钱,其实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谁叫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三,可接下我朋友又来了一封信,他说听到我妈打算给我说门亲事,对方……你看,咱们不仅连身世差不多,就连遭遇都一样,当然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咳,我喜欢你贤惠,会持家,喜欢你对着我笑的样子。”
刘爱民平时也会偶尔说笑几句,但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这么长的话,他紧张的咬着嘴唇,看着路红,试图表现出自己的认真,可又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只能惴惴不安的盯着喜欢的姑娘。
路红看着他的模样,想起一直以来,凌然于众人之外的何建国跟苗然,出风头又爱四处跑的张清芳,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的张长庆,唯有他们两个高不成低不就又处境相同的人接触最多,久而久之同命相怜逐渐的演变成了相依为命。
“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看着他可怜巴巴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路红笑中带泪,使劲儿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