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脑补了一场撕X大戏,正担心着卫景如会不会故意折磨她,让她跟巧云跪几个时辰,那可就惨了,没人通风报信,就算事后能得救,身体遭罪是免不了了。
出人意外的是,卫景如早早抬了手,让她们主仆二人都起身,不必再行礼了。
然后就听她咸淡适宜地扔出一句:“我还只当在府里这段日子,想见萧姑娘一面是不可能了,没想到今日倒是撞上了,可真是巧了。”
卫景如这话说得嘻嘻哈哈的,不知情的人一时倒听不出情绪好坏,还只当她是在说笑,可萧越心里是知道她跟顾夜阑的弯弯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笑里藏刀。
“前些日子伤势太重,每日药水不断的,郡主身份贵重,万一冲撞了岂不是罪过,这几日总算好一些,想过去拜见郡主,但又觉得未免唐突,便这么耽搁下来。”
萧越尽力把话说得谦卑不惹事,但也得提点明白了,她现在是在国师府做客,卫景如不是府里的女主人,同样也是以客人的身份清修住进来的,那么同样是客人的萧越,也不是非要去拜见不可的吧?拜托搞清楚身份好不好?
说话的间隙,萧越微微抬起头,粗略地打量了卫景如的表情,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留意到她神情淡淡的。
这么短暂一瞥,却也能看出来,卫景如的长相偏英气,浓眉大眼的那种,加上她身穿一身艳色衣衫,更衬托得她明艳不可方物,只打一眼,就能感受到与身俱来的贵气。
真正出身高贵教养好的家庭,往往气质明显却不外放,跟那种短时间有钱的暴发户绝对是不一样的。
萧越莫名产生了一种自卑感,低下头去的动作做的也无比真诚,盯着脚前三步距离远的地面做低眉顺眼状,生怕自己一个什么动作不当刺激到她。
卫景如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依旧听不出喜怒。
“我前些日子倒是想去拜访你,却被仙君拦住了,当时听见萧姑娘咳嗽得好像挺厉害,不知如今是不是已经大好了?秦太医怎么说?这么大冷的天气,姑娘出来,会不会有碍康健?”
萧越更加恭谨地回答:“已经好很多了,多谢郡主记挂。”
卫景如轻声地笑了一下,萧越听得心头一紧,悄悄抬眼瞄瞄情形。
实在看不出卫景如是什么意思,笑容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剩下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噙着一股笑意,似讽似嗔,难辨喜怒,就那么静静看着她,此后的时间段里便再没了话说。
萧越心里雪亮,此地不宜久留,默默数着数,计划着到了20就找个借口离开。
累了,乏了,该回去吃药,什么理由都好,好过在这里心怀鬼胎地大眼瞪小眼。
“郡主,竹公子养的鱼很有灵气,您不是一直很喜欢看吗?”卫景如身旁一个身着绿衣的侍女说道。
卫景如或有或无地嗯了一声,听起来极为漫不经心。
绿衣丫鬟忽地歪头一笑,声音天真烂漫道:“不知萧姑娘见过这塘里的鱼没有?”
话题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萧越心里一咯噔,猜不透眼前的主仆俩是无心聊天还是在假意做戏,目前的情形,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萧越老实地回答:“这是我第一次在府里参观,并没有见过竹公子池塘里的鱼。”
卫景如似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阵脚步声接近,萧越只来得及抬起头,就看见绿衣丫鬟已经走到眼前,热情万分地搀扶住她的胳膊,架着她就往池塘边走,气势让人难以拒绝。
巧云在身后刚要开口,抬腿就要跟着,还只来得及说出一句:“绿柳姐姐,我家姑娘身体不好,可不能……”
原来她就是卫景如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之一绿柳啊。
绿柳回头瞪了巧云一眼:“不过是看看鱼,此时又无风,没看郡主都在吗?冻不着你家姑娘的,难道看一眼鱼就会生病?”
萧越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见巧云没有跟上,才稍稍安心,她试图抽出手,奈何绿柳手扣得很紧,纹丝不松。
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卫景如要指使or纵容她的丫鬟把自己活活溺死?
不会吧?
也说不好啊,强权社会,权利是嘴硬的骨头,她今朝果真要命丧于此吗?
萧越乱七八糟地想着,人已经被绿柳强行架到池塘边,指着水里花花绿绿的鱼,笑意盈盈地问:“姑娘可看见了?瞧瞧,竹公子养的鱼就是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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