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的”有事请奏,无事退朝。“的话语后,神情上的释然才显而易见。
众臣如蜂巢退涌的依次散去,宸琛却被内监大总管叫停了脚步。他回眸,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似乎早早的便料到了将会被叫住的可能性。
“怎么,大总管有何事?”宸琛问道,便由着大总管带领着走向了去往宸王内寝的路上。宸晔也在转身之际瞧见了这些,可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没有多大的空闲去掺和一脚了。
“陛下就在里面,殿下请先入内与之详谈吧。”大总管揽了揽手引路道,继而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宸琛屏住呼吸,准备再次踏进这个让他有辱有恨的屋室,而那日的虎毒食子,却也让他的内心情绪极为复杂。
他的脚步方踏入一步,其内便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语调。”就不必入内了,上次你淌下的血迹曾弄脏了朕寝宫的地。“宸琛面色难堪,心中的酸楚也非寻常人得以体会。
他将迈出的步伐收回,刻板的立在原处,等候着宸王的后话。
“对了,今日你呈上的奏折书写了什么?”宸王问道,身形甚至都不曾出现在宸琛的面前。他对他啊,应该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不然怎么会连让他看上他一眼的机会都不允许呢?宸琛心中琢磨着,自己倒也图了个眼不见为净。
“回禀宸王,儿臣将近日里蓝玉追寻的境况都一一的在奏折上写明了。”宸琛如实的答着,耳边再次响起的,却仍旧是宸王的斥责。
“这事你拖延至今,朕已经颇为不快,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又何必在奏折上大肆耗时呢?”宸王的怒火来的不明不白,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道理,而宸琛唯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做辩驳。
“那么到底还要几天,还要几日天你才能够将这事尽快了当。朕真不希望在多为这件事见上你任何一面了。还有……再过些日子的狩猎大典,你就在府中好生歇着,不必参设了。”宸王说道,话语中不留一丝情面。
宸琛默然不语,面色上没有分毫的情绪波动。关于这所谓的狩猎大典,他一直以来就没有抱有多大的兴趣,以往是宸王没有明令要求他不许参加自己才随意的玩上了几把。这次,既然他话都放在了这儿,那么自己恰好是得了个自在逍遥。
“可听到朕的话语了,朕与你相处时日虽是不多,可也不曾听说过你患了耳疾之症啊。”许久都没有听到宸琛的回应,宸王的话语中稍显无奈。他没有一句话不是在打击鄙薄着宸琛,而对于这种对话方式,宸琛早已认作寻常。
他清了清喉,转而请罪道:”是儿臣过失,未曾及时答复了宸王的话语。儿臣听令,狩猎那日自会请病抱恙,无法前去。至于蓝玉一事,相信再过上一日便可给宸王答复。“
听着这样的回答,宸王勉勉强强的冷哼一声,随后不再言语。宸琛请命先行离去,宸王也不曾发话。正当宸琛的身躯转过去了一瞬,他的耳边则是响起了一声话语。
而这声是他第一次站在父亲角度上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