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看一眼莫承大,金子还以为这需要自己策划逃跑路线,没想到天龙人已经安排了一切,细心的天龙人安排这一些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为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与天龙人是什么关系?要不要给天龙人面子?
杀的事不需要他出手,策划逃离的事也不需要他出手,金子干脆去觅食,顺道去睡一觉。
莫承大见带有一身匪气的人离去了,便与主母说:“这里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与主母说。”
“尽可说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敦煌不介意顺道帮些小忙。
“前几日赵傅杀了个人,得到了一份行贿的账单。这一份账单记录了许多位大人的名字,如果有了这一份账单我就能完全控制石林城。这样一来不久就能控制长河的一截水域,从东部到西部去时过长河就不怕被人拦截检查,不怕被发现。”
长河贯穿整个大周,将大周一分为二。要到西部去,必定要过长河。如果能控制一截河道自然是好事。
“具体说清楚,尤其是藏放地点。”
“赵傅也知道东西的重要,他将账本以及查抄到的三十万银票用油纸包裹放进牛皮囊里,沉到他院子里的后院里的一口井里。”“只是那宅子的守卫森严,常人不能进去。”
敦煌看莫承大,赵傅的宅子守卫森严,他又是怎么知道赵傅把东西放进水井里?
敦煌思考莫承大语言的真实性。敦煌需要去查一查莫承大这人。
“这件事需要思考一下,你先出去。”
莫承大不急,那东西得之是好,不得也照样生活,有龙少在后面支撑着,他不怕升不了官。
敦煌让她带来的人去查关于赵傅的情况,她则亲自去踩地形。
大半天时间足够走一圈石林城,敦煌心里有个大概。守在赵傅宅子外,见着赵傅回住处,她也回了住处。杀一个人简单得很。
“王女,回来了,可有什么需要改动的?”莫承大问。
“没有,你说的那件事可成。”
莫承大一喜,“有劳主母了。”
敦煌离开莫承大径直到金子屋子,叫道:“金子,金子。”
那金子是骑马辛苦的人,倒头大呼,那里叫得醒。可是从下午睡到入夜也该睡醒了。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得要下法子。
“有一个买卖需要你和我去,这笔买卖值三十万两银子。”
金子翻一个身背对敦煌,“什么买卖?”
敦煌道:“你可知莫承大说的?”
“不曾听见什么。”
她与莫承大谈话的地方就在这屋子边上,敦煌不信金子没偷听。
“赵傅处有一账本,我想着杀了人再拿账本来不及,不如今夜去偷出来,明夜再去杀人。”
“你哄我去做贼嘞,这个买卖我也去得,也就是帮忙拿个东西。我也与你明说:偷了东西,杀了赵傅,我却不耐烦小家子气的分钱财。”
敦煌明了,这金子是想独吞那与账本放在一起的三十万银票,果真是艺高胆大的,胃口不小。“我要的不过是杀赵傅,拿东西不过是顺手的,不图那银票,事成那银票全归你。”
金子听见全归他,满心欢喜,毂辘起床,套起衣服与敦煌离去。
真真是清酒红人面,黄金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