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属下道:“说罢。”
尚武今年十七,长得却着急了些,看上去已经二十五六的样子,他朗声道:
“回禀主子,月兮郡主,闺名公仪琉月,本月二十七满十四岁,擅长.....”
话没说完,南子言伸手打断了他:“说她与公仪明城的关系。”
尚武看看灰扣子,灰扣子斜了他一眼接口道:
“回禀主子,安定王很少回府,即使回府,与儿女们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见面也仅限于儿女日常问安,他从不会亲自教导孩子。
月兮郡主在府里地位尴尬,先王妃吴氏并不喜她,对安定王世子也采取了软禁的态度。”
“没有教导?”南子言皱眉:“她那笔字是自己练习的吗?”
“回主子,月兮郡主不像一般贵女,以往还会练练琴,偶尔也会在管事妈妈的教导下习女红,但中元节之后,她性情大变,再未碰过女红和琴,平日里基本坚持天天练字。”
灰扣子接着道。
“性情大变?”南子言向来没有表情的脸色露出一丝疑惑。
灰扣子以往跟南子言出过几次公差,知道这位人人惧怕的主子,并未传言那般不近人情,也知道主子问的问题,要的是详尽的答案。
她想了想,如实答道:
“是,安定王府的下人们私下传言,说她中元节那日中了邪。
如今天黑以后,安定王府其他院子的下人都不敢从月兮郡主的院子门口过,唯恐邪魔入侵害了她们。她的大婢女,更是心心念念的要离开王府。”
“无稽之谈,不是说安定王妃贤德,王府后院一片祥和吗?”南子言语气平平,听不出喜乐。
灰扣子拧眉,口气有些不屑:
“姬妾太多,难免会你争我夺,安定王府的后院还算好些。但那位王妃有些装腔作势,依属下观察,不像贤德之人。”
南子言皱眉:“她.....日子过的不好?”
灰扣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主子口中这个‘她’指的是谁:
“据属下观察,大杨的这位郡主大约是史上最寒酸的郡主,属下跟了她一个月,没见她穿过一件新衣。听王府下人议论,以前她还很窝囊,遇事只会忍,像圣人般没有一点儿脾气。
不过现在好些,只是安定王妃非常排挤他们兄妹,月兮郡主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不过,”
说到这儿,灰扣子笑起来:“这位郡主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将那日在李府‘玲珑塔’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南子言的嘴角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听灰扣子说到塔顶上的事情,一直插不上嘴的尚武赶紧补充几句,提到了塔顶上隐藏的两个男子:
“主子,属下觉得,应该是大杨哪位来了炎楚。”边说边伸出四指比了比。
南子言察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别让人欺负她,必要时出手相助。”
琉月的马车刚走出不远,却在半道上出了点儿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