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吴氏问道:“惜儿说你在后罩房,怎么那么巧,郡主不舒服,你就刚好在郡主身边出现了?”
青琐低头,脸上的神色很委屈:
“锡兰姐姐叫奴婢教她制灯,可进了后罩房,锡兰姐姐屋里却没有准备任何制灯的物料。
郡主这几日晚间总睡不太好,身子也不爽利,身边不能缺了服侍的人。
奴婢看锡兰姐姐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说些闲话,也没有询问一个字制灯的方法。便趁她去官房的时候回了正屋,想看看郡主有没有事情吩咐奴婢。”
吴氏方才也只是听琉惜说了个大概,实际上琉惜心中有鬼,又怎会告诉她实情。
青琐的话让吴氏意识到有些不对,不动声色瞪了琉惜一眼,只好皱眉止了声。
待青琐出去,公仪明城又叫了锡兰和夏风进来。
母亲的眼神扫过来,琉惜的嗝儿立刻止住了,有些紧张的攥着手里的帕子,不安的看向门外。
琉月嘴角察不可见的勾起一个冷笑。
两个婢女进门时,神色十分忐忑。
吴氏压下心中的不安,稳声问道:“你二人仔仔细细说清楚,今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怕。”
公仪明城斜眼扫了一眼吴氏,吴氏脸色白了白,却仍然梗着脖子,一副一定要为女儿沉冤得雪的样子。
公仪明城问道:
“你们俩作为贴身婢女,为何出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三娘身边?让三娘出了如此大事,本王养着你们有何用?”
锡兰咽了咽吐沫,颤声道:
“王爷恕罪,是三娘子想跟郡主独处,所以打发奴婢们出去了。
奴婢,奴婢正跟青琐说话,突然觉得腹中绞痛,只好去了一趟官房,等回来的时候,王妈妈已经让奴婢们都集中在中庭院子,到底发了了什么事情,奴婢不知道啊。”
夏风惊讶的抬眼看了看锡兰,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低下头,这一幕自然落入了公仪明城的眼里。
他若有所思看了琉惜一眼。
“你也说说看,仔细说,别漏了该说的。”公仪明城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很无意的问夏风。
“王爷说的极是,现在是个机会,知道什么你就详细说,若是有遗漏,或是胡编乱造,府里的掌事院可不是吃闲饭的。”
夏风打了个寒颤,掌事院是府里所有下人的梦魇,哪里每隔几个月便会传出杖毙了下人,大家却都搞不清楚被杖毙的人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她的眼泪哗一下流出来,伏地连连磕头哭道:
“王爷饶命,王妃饶命,三娘子没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只知道十一娘子过来找三娘子,似乎有事情要商量,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啊!”
公仪明城嗤笑一声,看着吴氏道:“这下越来越热闹了,十一娘也在这里,那就叫她也进来说说看吧!”
吴氏心中很不安,面上却不显,她看了看立在那里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女儿,心中明白,方才女儿跟她说的,只怕一大半都是假话。
可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她后退,吴氏咬牙道:“王爷,惜儿身子似乎有些不好,让她坐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