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开工,对外也只说准备盖新宅子,并未提到要建织坊。
郡主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难道,李家本族中居然有安定王的眼线?
他转头吩咐妹妹:“婉儿,你去找掌柜为郡主再多加几个菜。”
李婉儿不明所以,但知道哥哥因为郡主方才的话要与郡主单独谈,便应声是,顺便支走了雅间内服侍的李府所有婢女。
李怀瑾看了青琐一眼,微笑着回答了琉月的话:
“让郡主忧心了,只是,城西的地到底用作何种用途,家父和几位族伯还未最终确定,织坊迁址一说乃无稽之谈,郡主切不可相信流言。”
琉月有些诧异,李府织坊迁址,看起来竟是李家的机密?
起码,这件事情连李婉儿这个家主嫡女也不知道。
难怪李怀瑾要矢口否认。
李怀瑾面色平静,但口气中却有狐疑。他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不,不会是对自己这个小小的闺阁女子起疑心,他只会对父王起疑心!
琉月心中暗笑,这真是一个美好又及时的误会!
原本还想着需要费些口舌,如今看起来,估计要事半功倍了。
“六郎君是李家这一辈的翘楚,必定也是见多识广之人。
我听说,城西那块地几十年前也曾是肥沃的耕地,但这十几年,不管种什么都几乎颗粒无收,因此万柳村无奈之下,才报备府衙,将这块地的用途改作宅地出售。
敢问六郎君,这块地李府买下之时,可曾仔细勘察过?可曾觉得有何蹊跷?”
李怀瑾皱眉,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的狐疑又添一层。
“郡主所说极是,买地时父亲请冲虚道长测过风水,说这块地风水极佳。父亲不放心,又请了‘行知寺’的大和尚做了七天法事,一干污物应该已经清扫干净。”
琉月端起桌上的茶杯,貌似随意,语气却十分真诚:
“仅仅是污物吗?我在一本前朝游记上看到过,但凡寸草不生之地,往往是因为泥土里含有过多不利于植物生长的杂质。
六郎君,你觉得,这块地会不会也有这种原因呢?”
李怀瑾微微一笑:“多谢郡主提醒,当初买地之初,家父已经派人仔细勘察过,确定这块地没有郡主所说的杂质。”
琉月摇头,李文博此人做事的确谨慎,只可惜,百密尚有一疏,否则也不会因为家族利益之争突然暴毙。
“若只是表皮的泥土含有杂质,就不会在这十几年才出现颗粒无收的情况,不知令尊派去的人,可有在土地上深挖?
据我所知,李家家训,子孙不得出仕,试问,如果被我一语料中,李家没有官场之人庇护,可守得住这块地?”
李怀瑾平静稳重的脸上终于起了裂纹,郡主今日一番话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她的样子分明笃定这块地有问题!
难道安定王对这块地也有兴趣,并且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郡主这是在旁敲侧击,想让他李家主动让出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