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稳定性,还能用来测量船的吃水深浅,装载货物时吃水不能没过槖。否则船航行时容易发生沉船事故。”
又指了指绞车:“停船用绞车控制,正舵副舵都在船尾。你嘱咐你的人,不要去船尾,有机关会伤人。”
琉月正色,认真的听着南子言的讲解,大杨和古安的海域都不太平,前些年海匪十分猖獗,这几年,古安息王致力于打击海匪,这才让临海海域稍稍平静了些。
但,偶尔还是会有海匪杀人越货的事情传来。
看起来,章九这条船真的不仅仅只是商船!
“多谢提醒,我会嘱咐大家不要靠近船尾,也不要在船上胡乱走动。”
南子言点点头,抬步又朝船中间走去,边走边指着最靠前的船舱介绍:
“前面安放着炉灶水柜,用作厨房。船上护卫的舱房在厨房下面。中间部分有四个房室,是仆妇小厮的舱房。你的几个护卫也安排在这儿。”
她们已经到船中部分,琉月探头一看,间间舱房都很宽敞明亮,与她之前在游记上所看到的封闭潮湿完全不同。
琉月心里嘀咕,可见那些游记中不可信之处比比皆是。
莫元海带着几个王府护卫从一间舱房里走出来,给琉月和南子言行礼,琉月问了几句话,二人继续往后走。
大船的后半部分是主舱,主舱分两间,南子言的脚步停在了右侧一间舱房门口:“这间舱房是你的,去看看吧。”
琉月含笑点头:
“这趟出行多谢九郎,父王备下薄礼,聊表心意,稍后我让下人送过去。并让我带话给九郎,下次九郎再来炎楚,父王必定备下宴席,感谢九郎两次相助。”
南子言点点头,她这次的称呼总算没出错。
青琐刚收拾好箱笼,见琉月进来,大圆眼笑的眯成一条线,连连夸道:“郡主,这条船好舒适啊,跟府里您的卧房比也不差了。”
琉月打量一眼舱房,果见舱内极为宽敞,软榻、案几一应俱全,并且所有的家具摆件都固定住,完全不会因为船行有丝毫晃动。
舱内一面有窗,靠船尾方向有门,走出去,竟然是一个大大的甲板,甲板外围是一圈雕刻着云纹的木栏。
站在木栏杆上,举手眺望着越行越远的港口,琉月对这趟闽州之行充满期待。
只是,她总觉得,这间舱房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何处!
回到舱房,琉月让青琐拿出来备好的礼盒,想了想,又加进去了一副自己画的《惊涛拍岸》,包好了一起让青琐送去隔壁南子言的舱房。
却说南子言看着琉月进了舱房,掉头又往船头走去。
南泽等候在甲板上,见主子回来,拱手道:
“主子,交州那边有新消息,成王用平部贵府郎君的身份住进了交州刺史府,这段时日,交州刺史张成杰频频设宴,为成王引荐九编各路官员以及乡绅富豪。”
南子言修长的食指轻轻拂过船首银狐雕塑的长尾,冰冷的双眸看向遥远的海平面,唇角勾起一个冷笑:
“不作不死,传信南风,给他点儿苦头尝尝。”
“是,主子。还有一件事。”
南泽的表情有些奇怪:
“小喜飞鸽传书,梅姑带着孙尚书家的三娘子,两日前住进了王府,说,这次不见到主子,她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