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七十八口人,早都被迫离开这快养育了我们几十年的土地,又要开始背井离乡居无定所的日子。”
说罢,老人家一挥手,身后几个年轻后生齐刷刷站起来,每人手里居然都捧着牌位,上面写着‘恩公张子越(九爷)长生禄位,闽州沧南城孙家村七十八人立’等字眼。
琉月失笑,张子越?是章訾越吧!原来他们认错了人!
她上前一步想扶起老丈:“老人家,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九爷,只是来九爷庄子暂住的客人。”
老人年龄大,耳朵却不背,手脚也算灵活,听了琉月的话,他连连摇头:
“九爷啊,我们等了您两年,天天派人在进庄子的路口守着,好不容易盼到您来庄子,我族向来知恩必报,这次总算等到九爷,请九爷移步,到村子里接受大家跪拜。”
“是啊是啊,九爷,族长这两年身子越发不济,记性也不好,却见天儿就得问一句,九爷回来了吗?请九爷一定移步,圆了族长、圆了我孙家村满村人两年来的大愿。”
老丈左右两位中年男女也齐声附和。
琉月哭笑不得,想要报恩,却连恩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青琐在一旁有些急了:
“老人家,您真的认错人了,我家郎君不是章九爷,姓于,是大杨人,真不骗您。不信,您问问张管家,还有庄子里的下人们。”
张管家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对孙族长道:“孙族长,这位郎君的确不是我家九爷,九爷不在庄子里,跟您说了您怎么就不信呢?”
孙族长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张管家,两年前就是因为你拦下老儿,才让我们错失当面与九爷道谢的机会,今日你还想骗我们,却不能够了。”
中年男子也是一副坚决不信的样子:“
“九爷,您就别推辞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全村人永生永世不能忘,‘雾庄’除了您,两年没见过一个主子来过,您肯定就是张九爷。”
说完,单手一挥:“来啊,把礼物先送给九爷。”
他话音落下,十几个年轻后生从手中的布袋子里拿出来一堆捆着的鸡鸭鹅,许是在袋子里闷了太久,这些活物刚被放出来便拼命挣扎。
有几只力气大的白鹅挣断了麻绳,‘扑棱棱’拍着翅膀从后生手中逃脱,嘎嘎叫着四散跑开。
‘嘎嘎’‘抓住它’‘哎呀又跑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连只鹅都抓不住’‘别惊到了张九爷’
刹那间,鸡飞鸭跳鹅跑,禽鸟们在前面飞逃、后生紧跟着猛追,老丈和几个中年人大声呵斥,空地上顿时乱成一团。
琉月主仆目瞪口呆,‘雾庄’的下人们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帮忙抓起鸭子来。
可惜手忙脚乱之下,挣脱的白鹅不仅没逮回来,甚至另一些本来捆绑好的鸡鸭也在拼命挣扎之下挣脱。
眼看场面越来越混乱。几个黑衣护卫突然从天而降,不过几个招式,便将鸡鸭鹅全部归拢提在手中捉了回来。
琉月看着站在身边,气势更加清冷的男子,终于松了口气。
正主来了,她这个被冒认得人总算可以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