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道:
“这点很奇怪,属下亲自翻看了当年于洪根劫案的卷宗,事发近半月后,大杨才派了五万人去边界剿匪,去时大麦山却早已空无一人,是剩下满山尸首,五百万两银子更是一两未找到。
大杨朝廷后来给此案定性为劫匪分赃不均内讧。
还有石雨商行,京都当年传说,于洪根的这位发妻徐氏,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商行里很多生意都是徐氏打理。按理说,应该是一位有担当、有决断的妇人。
可于家父子被撕票后,据说徐氏伤心欲绝,闭门不出,两日之后直接在家中自缢,自缢之前对商行没有任何安排,甚至与官府也无任何沟通,导致官府得到消息太晚,才让这桩劫案更加扑朔迷离。”
南子言微微皱眉,语气更冷了三分:
“一环扣一环,目标是那五百万两银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专门针对于家设的局。”
南山也附和主子:
“是,主子,属下越查越心惊,这案子看起来是一宗普通的山匪劫财案,但这大麦山山匪,从来默默无闻,突然出现便干了一票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案子。他们不像普通的山匪,有组织有计谋有后路,官匪勾结也不过如此。”南子言想了想,吩咐南山:
“让南风查暗夏,十二年前可有什么势力与大麦山山匪往来,你继续盯着大杨,尤其京都,查一查于府当年出事之前两年内的人员往来,包括下人买卖等。
还有,我要安定王府在宏基元年到宏基五年的所有情报,事无巨细。但凡有可疑之处,尽快系数报来。”
这样详尽的调查,十分耗时耗力。南山当下应了是安排去了。
南子言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对面山上,围绕着山峰轻纱一般若有若无的云影若有所思。
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一手鹤翔先生的笔体却模仿的惟妙惟肖,两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苦练先生的字体而不得,她却从未有人教授,甚至,怕也未必见过先生的真迹。
为什么,无数人蹉跎一生也未必达到的事情,她却能模仿的如此像?
鹤翔先生写字作画只用前朝祖大家所制的墨锭,他曾称赞祖大家的墨锭‘丰肌腻理、光泽如漆’。这一点,小丫头显然不知。
若不是看出那副字所用的墨,只是普通的墨锭,他恐怕也会以为是鹤翔先生的真迹。
难道,真的只是天赋,才让她习得一手与鹤翔先生如出一辙的字体和画风?
只是直觉,他让南山查一查她的外祖,却未想到,她的外祖家,或许早已陷入了一场未知的阴谋。
沧南城城中心最繁华的鱼斗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面目普通、打扮稍显寒酸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小包袱,躲躲闪闪的进了一间不太起眼的典当铺子。
看过去,应该是一个不太得志、却死要面子的读书人又拿了家中的物件去典当了。
男子进了典当行,小伙计很有眼色的带着他进了内间。
这是这家叫‘春晖’典当行的规矩,但凡来典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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