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还重要,那就让圣人抄了王府,治我一个私卖土地、妄想私采金矿、意图篡国谋反之罪,你看可好?”
“不不不,妾身并非此意。王爷误会了。”吴氏的脸色煞白,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不止私卖土地那么简单。
公仪明城冷笑一声:“吴氏,速速卖掉清水街的铺子,十日内,拿出十万两来。否则,从此后,清虚观,你就不用再去了。”
吴氏脸色大变,刚刚站稳的身子扑通又跪在公仪明城面前,压低声音哽咽起来:“王爷,王爷您好狠的心,这话是在戳妾身的心窝子啊!”
抬起头,看见公仪明城眼里满是不耐和厌恶,忙收了哭声,虚弱的点了点头,闭上眼唇角颤抖着说道:
“王爷息怒,妾身,妾身定当将功补过,十日内,必将凑足十万两银子。”
说完这话,她几乎虚脱,多年来攒下压箱底的私房钱,这次怕是要所剩无几了!
想好了应对之策,公仪明城阴着脸,咬牙道:“先生,以你之见,此事到底是谁在暗中推动?”
刘永捋了捋山羊胡,皱眉道:“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有人事先已经知道地下有金矿,才会传出这些流言。王妃,可否将此事前因后果详细讲述一遍?”
公仪明城一双眼十分凌厉的看着吴氏,吴氏低下头,心虚得双眼闪躲。
公仪明城见状又冷笑一声:“一五一十,细细说来,若有半句谎言,王妃便可以在褚岱院,长年闭门修佛了。”
吴氏咬了咬牙,将侄子那日在铺子里所见所闻,后来又如何说动自己投了银子,详细说了一遍。
公仪明城气的头顶生烟:
“祁韩此人做事严谨,余尹培找他几次借银子,他也与本王提起过,他一届白丁,尚知道不能为本王惹下祸事,你身为王府正妃,竟然见钱眼开,眼光如此狭窄,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待吴氏离开,刘永捋着山羊胡,所有所思问公仪明城:“祁韩此人十分精明,做事又稳重谨慎,是个难得的人才,王爷可想过将他收到麾下委以重任?”
公仪明城揉了揉眉心,苦笑起来:
“先生所言本王自是知道的,祁韩此人,若是放在合适的地方,给他足够的权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行商人才,只是,先生也知道,他毕竟是于家的人!”
刘永道:“王爷已经观察多年,可是对他仍不能放心?”
公仪明城摇头:“倒也没有可疑之处,只是,到底是于家的人,就怕后患无穷。”
刘永点点头:“王爷所虑也是必然,只是可惜了,祁韩的才能怕是只发挥了十之四五。”
顿了顿又道:“王爷,这块地本事李家去年买下的,之前明明已经准备动土,却又突然卖掉。恐怕,咱们需要好好查一查李家。”
雾庄,琉月带着青锁和细细刚出门,赵妈妈便迎了上来:
“二爷,您这是要进城吗,一大早就变了天,就怕下雨山路会湿滑。”
琉月看看天,果然阴云密布,是个要下雨的阵仗。
她只好放弃了出门的打算,回屋里拿出一本书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