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毕竟,主子要的不光是人,更是郡主的心。”
这话南子言爱听,他性子强势,按通常行事的方法,强取豪夺比较适合他。
偏偏那丫头性子吃软不吃硬,若是强来,公仪明城不用说,巴不得把女儿送给他,可那丫头的心思......
他不敢冒险。
尤其,今日在画舫上,明显那丫头有备而来,可方才问了米扣,说她近日没什么异常,她得手段,也让他刮目相看。
对南子言而言,今夜注定难以安眠。
睡不着的还有公仪明城,暗卫禀告,息王爷和郡主在观亭台见过,郡主走后,息王爷目光一直追随郡主身影,久久未离去。
次女貌美,即使号称‘炎楚第一美人’的长女,在次女面前也失了三分柔媚灵动,可恨他估算有错,竟不知以清冷寡言闻名的息王,也喜欢次女这种面相娇弱的女子。
想起财大气粗的章九,公仪明城终究有些遗憾,他只有一个次女,看起来,只能放弃章九这块肥肉了。
可公仪明城的如意算盘终究落空。
第二日一早,南子言收到从息王府转过来的八百里急报。
东突厥汗国袭击古安亳州边界以西的霍林小国,亳州都督领兵协防,被可汗三子摩敏敦一锤击碎脑壳,霍林危矣!
霍林国与亳州相邻,是个仰古安鼻息生存的小国。
成英宗之所以不灭霍林,无非是因为它多年来态度谦卑,岁岁向古安纳上丰厚的朝贡。
成英宗既未找到灭霍林的理由、也没必要灭掉它。
但东突厥汗国一旦拿下霍林,便会直接威胁到亳州三县的安危!
南子言离开炎楚,公仪明城自是十分沮丧,琉月却松了口气。
转眼到了新年,却未想到,眼看日益康健起来的世子公仪琅华,在新年夜宴上,突然倒地昏迷,且病情一日比一日更为严重,
公仪明城和吴氏心焦,请全城最好的大夫,人参鹿茸、冬虫夏草之类的补品药材,乱七八糟用了一大堆,世子病情不仅没有好转。
过了上元节,终日昏昏沉沉,连下地走动走动也不能了。
眼看到二月中旬,便是世子启程前往京都读书的日子,可现在的状况,若是让他坐马车颠簸上十几日,恐怕人未到京都就要出事。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公仪明城自是不愿,让儿子莫名病死在路上。
而且,明知儿子身子弱,还硬要送往京都,一方面容易让圣人猜忌他用心悱恻。
另一方面,他是做大事的人,不能冒然担上弃子不顾的恶名。
吴氏更是急的双眼冒火,世子不去京都,圣人更会猜忌他夫妇的用心。
那亲生儿子在深山中过了十几年有家不能回的日子,又算什么?
正月二十,公仪明城和几个幕僚商议,是否能实情实说,上折子请求圣人将世子去京都的日子再延后。
但十几个幕僚,大多数对这个办法持悲观态度。
正说着话,忠管家进来,说郡主有要事禀告。
公仪明城与幕僚们说完话,照例留下刘永藏身屏风后,才让琉月进了书房。
琉月进门,双膝匍匐长跪道:“父王,女儿有一请求,望父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