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吃了口鱼,眼睛幸福地眯成一条线。
安子见她吃的开心,便行礼退下了。
夕涵正忙着吃,没有功夫回话,便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安子几步出了屋子,反手关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蓝袍的小太监,他见安子出来,忙行了礼:“安公公。”
“嗯。”安子抬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糕点碟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他刚才正取了糕点过来,便遇上了送饭的小太监。
“安公公,奴才帮您拿着吧。”手里的东西被拿走了,小太监有些不安,快步跟了上去。
“不用。”安子都没有转头看他,声音似乎更冷了几分。
“安公公,司公吩咐把夕涵姑姑早晨用的毽子送过去。”小太监面上带着些紧张,偷偷咽了咽口水,斟酌了词句开口。
安子的步子一顿,面色更沉了。
小太监跟得紧,差点一头撞上去。他忙侧过身,才没有和安子发生肢体接触。
“知道了。”安子压低了声音,像是隐藏了什么情绪。
小太监瑟缩了一下,动作更谨小慎微起来。
安子将糕点碟子送回原处,却没有去库房,而是进了自己的屋子。
小太监觉得奇怪,却不敢探头去看,只垂着头拘谨地站着。
不过时,安子便拿了一个锦盒出来,他将东西递了过去,视线却在上面转了几圈。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打开锦盒验明正身,便双手恭敬地捧着。
安子又看了锦盒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子。
小太监在他身后,行了礼,轻手轻脚地离开。
而正在主屋大吃特吃的夕涵,完全不知道自己早晨踢过的毽子,已经被人送到了束和的桌前。
“司公,夕涵姑姑性子纯真,许多事还不明白。您慢慢说便是了,实在是不该……”
方七看着披了外衣坐在桌前的束和,欲言又止,转了话风,道:“夕涵姑姑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多委屈。奴才能看出来,您又不是真的生气了,这又是何必那?”
束和的视线落在面前的折子上,动作顿了顿。
不是真的生气吗?
他是生气了啊……
不过,气的是自己。气自己,痴心妄想!
“司公,夕涵姑姑说想去看看明天的宴会……”方七见他陷入了沉思,便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开口。
听了这话,束和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过来。
方七脸上还带着小小的得意,对上束和的视线,忙站直了身子,将脸上的表情收敛了。
束和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只看了一眼,便低了头。
“好。”他低声应了,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他低着头,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晰。
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想去的话,我自然是能想到办法的。
只不过,你宫里的规矩没学完……
我不是说你偷懒,只是……
如果有人能够看懂,束和微动的唇,在说些什么的话,怕是会诧异地发现。
他正演着一个人独角戏。
就好像,心里的那个人,真的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