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一看,连连阻拦,“卓先生,不可不可,我们村里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客人来冒险!”
一些受过爷爷医治的村民也是好言相劝,“卓先生啊,这井邪的很,千万不能下去啊!”
保长一听就眼睛就是一瞪,“你们这群人,现在说这种话,还不是因为你们胆小怕事,竟然让人家卓先生替你们出头,你们好意思吗!”保长数落了众人一顿。
爷爷伸手拦住了他,“哎,算了算了,我也是好奇,还是让我下去看看吧!”
保长还是坚决的不同意,“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是保长!”说着,脱去鞋子,就要下井。可是保长那时已经年过六旬,平时走路都不太利索了,更何况从这井中爬上爬下。
爷爷见他态度坚决,而且为人也算正直,于是走上前,轻轻的在保长耳边说了一句话,保长一听就是一愣,仔细的看了看爷爷,“先生所说当真?”
爷爷微微的点了点头,保长大喜过望,“没想到先生竟然是发丘门人,真是我等之幸啊!”
爷爷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张扬。保长会意急忙闭嘴。
当年爷爷讲到这里的时候,我那个时候还很小,就问过爷爷,什么是发丘门人?爷爷为什么说自己是发丘门人?
爷爷目光柔和的看着我,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爷爷是骗他的!”
当时还是孩子的我,就相信了爷爷的话,如今回忆起来,爷爷其实不是骗了那个保长,而是骗了我。
那保长听了爷爷的话,这才点头答应让爷爷下井一看。
爷爷把浑身上下收拾利索,还拿上了火折子、绳子等一些应用之物,最后还把自己随身的一把匕首,别在腰间。
保长对着围观的村民喊道,“哎,那几个小子!下井不敢,放井绳总敢吧!还是不是条汉子了!”
几名小伙子急忙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爷爷抓住挂着水桶的井绳,上面几个小伙子抓住绳子,在绳子上面绑上两个没有点燃的火把,然后小心的把爷爷送了下去。
越往井下走,光线也变得越来越黑暗,爷爷随手打起了火折子,伸手摸了摸井壁,发现上面并没有普通井壁那样的湿滑,这说明这个井口不是这些水唯一的出口,水汽通过别的途径散发了一部分。
爷爷一直下到了井底,伸手把水上漂着的衣服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昨天老曾头穿过的衣服,可是他为什么把衣服脱在了这里呢!
爷爷看着脚下的水面,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扔了进去。却发现这里的水并不深。而且里面似乎也没有昨天老曾头所说的人骨一类的东西。
举起火折子私下观察,爷爷忽然发现在井壁的一侧,有一条很大的裂痕,差不多有半米多宽。
爷爷抓住绳子荡了过去,看到这裂缝里面幽黑不见底,转头间爷爷注意到,在裂缝的内侧有着水流侵蚀的痕迹,也就是说经常会有水从这个地方流进井里,这大概就是那些人骨或者干尸的来源。
爷爷还是艺高人胆大,看了看那漆黑的缝隙,解开身上的绳子,取下那两个火把,迈步走了进去。
我小时候也问爷爷,进那么黑的地方会不会害怕?
爷爷笑着说,“怎么可能不害怕,但是没办法,管不住自己的腿。”
爷爷越往里走,才发现缝隙内部比入口处要大上一些。随着深入,爷爷隐约的能看到缝隙中沉积残留的一些引人遐想的东西,但是爷爷并不想去把它们看清楚,倒不是因为心里害怕,只是爷爷知道那些人体残破的零部件是绝对不会飞起来伤人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故意去自讨恶心。
爷爷很快就走到了裂缝的尽头,与此同时,也能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爷爷顿时就明白了,这里有一条地下暗河,河水上涨的时候,就会顺着那条裂缝倒灌进村里的水井里,而村民从井里捞起来的东西,也一定就是从这暗河里来的。
爷爷从裂缝中走出来,点起了手中的一根火把,周围一下子亮了很多,借着火把的亮光,爷爷发现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脚下就是碎石遍布的河床,旁边不远处就是奔流的河水。
显然现在的水位还比较低,所以河床是裸露在外的。如果河水一旦上涨,这一整片的地下空间可能都会被水灌满。
此时也无从推测河水上涨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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