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用当差?”云迟睁眼第一次发现南爵竟然没走,平常她醒来早不见他人影。
南爵似笑非笑的盯着云迟:“你昨晚说梦话了。”
云迟如今官袍下的女儿身早被南爵知晓,所以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秘密,也不理南爵,自顾自的穿着衣服,“以前在书院只觉得你高冷孤傲,与我们也很少玩到一处,现在才知道你不仅霸道脸厚还不讲理!”
南爵的大长腿两步就来到云迟身后:“你做晚梦到我表弟了?”
云迟手顿了片刻:“做梦而已,再说跟你有关系吗?”
“你同明和一块长大,两人相处的时间久我知道,但是你以后要成我妻子,尽量离明和远些吧。”
云迟洗漱完毕,转身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南爵:“小侯爷,难道在你们权贵眼中,平民百姓生来就应该被作泥捏?”
南爵盯着云迟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眼神瞬间温柔,“云迟,我喜欢你,视你为未来妻子,而且你我已经同榻,你可能不知道这在虞朝视为失节,你以后不可能再嫁给其他男子。”
云迟不以为然道:“我从没想过嫁给任何人,我也一直拿自己当男子看,失不失节对我没有影响。”
南爵一时无语,明明夜夜同眠,却触碰不到她的心,但是他会等。
吃罢早饭,云迟照例外出巡视,今天她去了武陵郡,老远闻到淡淡茶叶香。
云迟不自觉踏进芳香沁人的茶园,抬起头闭上眼睛,这是荆楚玉露,她最喜欢的喝的,果然名不虚传。
“哎呀……”还没来得及陶醉一番,就被一声惨叫打断。
云迟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踩着一个人的手上,忙退后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茶园茶叶枝下有人。”
地上那人慢慢从阴影中起身,云迟才发现对方不过是才长自己两岁模样的布衣少年。
少年起身,拍拍土,这才仔细打量云迟:“你喜欢喝荆楚玉露?”
云迟点头:“不好意思,刚才陶醉于茶香,所以没发现兄台。”
“相逢是缘,正好有新茶,请。”少年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云迟随少年来到一木屋前,前面早已经沏好热茶,看着两杯热茶,云迟疑惑道:“你知道我要来?”
少年笑了:“你我在茶园中站了这么久,他们当然听到看到也就知道。”
“咦,这茶怎么跟我往常喝的玉露不一样?”云迟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当然不一样,这茶是夏饮清泉,冬喝初雪,梅花露沏泡的。”少年说完,右手遮杯,一饮而尽。
云迟闻此,再次端起茶杯,捧于唇前细嗅,果然有淡淡梅花香。
“你认识我?”云迟待少年放下茶杯看向他问道。
“六元小状元,荆州新知府,复姓子车,字云迟,单名一个隐,对否?”
“阁下莫非是荆州第一大商贾沈家嫡子沈誉?”云迟反问。
“正是,姓沈名誉,字青枫,见过知府大人。”少年倒也爽快。
“你找我有事?”云迟平静的问道。
“听说子车大人要加强巩固荆州城墙?”
“是,多处破败,下一次不一定这么幸运。”
“听闻大人全城征集智者之见?”
“是,确有此事。”
“沈誉觉得此举不妥。”
“怎么说?”云迟问。
沈誉缓缓道:“每一次的战火必然会殃及百姓,百姓多是以家人为先,大人得了这些人的意见,将来只怕也会因此引来灾祸。”
不用沈誉说完,云迟马上明白了沈誉的意思,笑问:“沈兄可是有何高见?”
沈誉从怀中慢慢拿出一卷纸递给云迟。
云迟看过大喜,“云迟代荆楚百姓谢过沈公子。”
另一边,南爵随着下属来到荆楚边界一处山洞中,拨开藤蔓,才进洞便问道浓浓的血腥味。
“谁派你们来的?”接着是鞭子声。
听见脚步身,几下屈膝欲行礼,南爵摆手。
“谁派你来的?”南爵压着戾气。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爵冷笑一声,吩咐道:“把他扒光绑树上,将蜂蜜倒他裤裆那里,让他自己看着自己的命根子被巨蚁蚕食!”
那囚犯一听,脸色瞬间扭曲,你……还没骂出口,一鞭子已经甩他脸上。蜂蜜的香味很快吸引来大批蚂蚁,顺着树根爬了上来直奔那人命根子。
先是恐惧的扭动身子,接着是惨叫,最后那人终于妥协:“我招,我招,是宫里头,点名要杀子车隐。”
“宫里头谁?”
“我不知道,但是那蒙面人给的赏赐是出自宫里,西凉的商人都买不到那些香料木盒。”
“东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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