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镇上寻来一辆马车,菡素与道返踏上了返回蜀山的旅途,数年内无法恢复体能的道返已经不适合完成送信蓬莱的任务,为了安全考虑,他也不愿让年幼的菡素远行千里。
本就在蜀山边缘化的他此行回山将面临什么,这些他已经无暇再做考虑,目前让他最为头疼的是从小丫头转化为老妈子的菡素.......
“道返师兄,你喝水吗?”“道返师兄,你饿不饿?”“道返师兄,热不热冷不冷?”
“那什么...道返师兄,你要不要更衣?”
从早年他将襁褓中的菡素从小带大,一直被同门师兄弟唤作‘奶娘师兄’,一直以来他对菡素如兄如父,而菡素对他也是甚是依赖。
或是感恩,或是其他,菡素对道返的无微不至让身为外人的周白看到了一点微妙的转变。
当然,他们以后将会如何,关系是否会因为这次意外发生怎样的转变周白一概不知,如今的他已经顺江而下,前往江南之地了。
前次因急于前往巢湖,所以周白并未静下心来欣赏两岸风光,如今雷灵珠不知所踪,心中反而没有了那份急躁,既然大海捞针那么着急也是无用的。
夏末秋至,雨季渐临,川蜀之地雨水已停,大江之上却忽起倾盆大雨,本是蔚蓝无云晴空万里,转眼间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就连江上徐徐的秋风也已经消失,一股难言的沉闷感让人有些不适。
“这位公子别在外面逗留了。”在加固缆绳的船老大,满脸慎重的走来说道“不久之后将有雷暴狂风,公子还是先回船舱吧。”
“头儿,我咋看这天气有些不对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船夫掏出一支油光发亮的烟袋皱眉道。
“老鱼也看出来了?”船老大看着乌云中隐隐翻出的土黄色,眼皮狂跳不止“老鱼你在大江上耍了几十年的水,你觉得该怎么办?”
老船夫步履蹒跚的磨蹭到船边看了眼浪花激荡的江水,啪嗒啪嗒嘬了口烟嘴谨慎道“天有异象鳞甲先觉,若是普通暴雨,这河里的鱼儿肯定会冒头张嘴,如今别说是鱼了,就连岸边的鸟兽都不见任何动静。若我说,还是先且寻处避风处抛锚停驻吧。”
年近五旬却依旧活跃在商船之上,老船夫靠的不是充沛的体力而是数十年的经验与对危险的预知,这也是为什么他即便腿脚不适船老大也会以高价供他的原因。
周白走进船舱就看到一群人坐在堂中的方桌旁,不知在说些什么。船舱角落是和他一样的散客,多以书生墨客为主。
在上船之前他不曾询问过同行之人,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伏羲和神农在船上,其他都毫无关系。
随着他进门,船舱内的悄声细语突然停下,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周白也不觉尴尬,转身坐在门边的座椅上,闭目静思。
过了片刻,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渐渐转移,几人又开始轻声的讨论。
为首一人身着锦袍从头到尾未曾开口,他便是商船的主顾,旁边商议事宜的人都是他手下的掌柜或是账房。
“李先生,天气异变商船需要寻处水港躲避,怕是要拖延些时日才能到达岳阳了。”门帘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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