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村子又活络了起来。
柳花音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又饿又难受地她勉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自己全身干净的新衣裳,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她又活过来了。
——咳咳。
“花音姐姐醒了!”屋内微微的咳嗽声,还是被古灵精怪的小虎发现了,急忙大喊一声。
贺兰渊墨冲在最前面,打开房门,出现在眼前的就是柳花音一张惨白虚弱的小脸。
“花音,你别下床,你身上还有伤。”虎子娘第二个进来,见挣扎着下床的柳花音,急忙出声阻止,走到她身边,把她重新扶上床,盖好了被子。
柳花音感激地看着虎子娘。
“花音,你怎么样了。”老村长拄着拐杖一顿一顿地走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面都是担心。
“还好。”柳花音笑着安慰。
“这村子里面没有人会医术,平常生病,村民们都是挨过来的。”老村长担忧地看了床上虚弱的柳花音一眼,为难得开口。
这花音刚刚才帮村妇平安生产,要是真的不小心死在他们村落,他们的心里面也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没事,我不是医生嘛,我知道怎么弄。”柳花音从容地笑了一声,开口安慰他们。
“我去采药。”许久未出声的贺兰渊墨站出来,说完便往房门外面走。
柳花音有些意外地看着贺兰渊墨的背影,眼中滑过一抹莫名的情愫,动了动嘴巴,也没有阻止。
贺兰渊墨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把能用到的药材全部采集了回来,捣碎。
“要是疼就说出来。”贺兰渊墨一只手拿着干净的纱布,一只手端着捣碎的药材,盯着柳花音一字一句的交代,目光是一贯的冷冽。
“哦。”柳花音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乖乖地低下头,任凭贺兰渊墨在自己的伤口上面动作。
柳花音身上的伤口虽不致命,但是数量多,这才造成了大出血的场面。
而贺兰渊墨包扎起来也用时良久。
“我们就先出去了。”虎子娘招呼着村民,去外面等着,就不打扰两人了。
——嘭,屋子门被轻轻关上,也带走了一些可供呼吸的氧气,柳花音只觉得自己脸不争气地红了。
耳边还回响着刚才,趁着贺兰渊墨去后山采药的时候,虎子娘打趣她的话。
“花音,你看这青冥对你多好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眼神暧昧的看着她,让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贺兰渊墨的手指凉冰冰地,抚在伤口上,冷地疼,柳花音咬着牙齿,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目光顺着他修长玉色的手指往上移,到了胸口,柳花音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面忆起来昨天晚上那“采撷”的画面。
柳花音,你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女流氓呢?!
用力眨巴两下眼睛,目光继续上移,红润的薄唇,高挺的鼻子,最后是清冷的眼眸。
“看够了吗?”贺兰渊墨的手依旧在包扎着伤口,但是嘴里吐出的话却让柳花音一阵寒颤。
这个人真的是小气,看一眼又不会是死,干嘛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