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你们管事儿的找来。”绍九兴强烈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愤怒道,对着这种人发脾气玩去哪没什么意义。
“绍大少。”那边的声音很是为难,“我们管事儿的,今天请假了。”
“请假了?”绍九兴冷笑着重复道,“你们是不是拿我当傻子?我今天早晨打电话,有人说他出差了,现在你说他请假?”
“是……是出差回来就病了,直接请假了,那个人肯定是记错了!”电话那边的人慌忙掩饰着,不禁在内心里捏了把汗。
“很好。”绍九兴阴测测的冒出了这两个字,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他已经找了好几个地方,可是他们总是说好的要给信儿,后来就没了消息,约出来见面的人后来也是言辞闪躲。
绍九兴知道这意味着有别人在插手这件事,他的目的就是让贺昭远没法出看守所里被捞出来。
绍九兴的心情烦躁,不禁抓了抓头发,看来对方要比自己的势力还要大些,才能使那些人不敢帮自己,自己走不动关系,救贺昭远便只是纸上谈兵。
因为事情没有进展,绍九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余盼宁期盼的眼神,虽然他一直很不待见贺昭远,因为余盼宁对他太过依赖,可是绍九兴更怕余盼宁伤心。
看守所里,贺昭远打了饭在食堂里孤身一人的吃着,看守所的饭不说难吃,但也绝不算是好吃,犯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时有几个人看着贺昭远议论着。
贺昭远觉得浑身不自在,匆匆的吃晚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仰躺在坚硬的床上,才算是松了口气。
此时的他无比的想念自己已经被烧毁的那个房间,想到家里的菜,想到悠闲时候窝在家里看电视时的舒坦,
接着,他又想起来了贺慕蓝,她一个人在外面过的怎么样?还有公司,那些不安分的人是不是已经开始闹了起来?西河他能应付得了吗?
这样想着,贺昭远又睡不着了,直到和他住在一间的其他犯人都走了回来,他还是没睡着。
贺昭远是听过有些监狱的老人爱欺负新人的,但是一般只有杀人犯之流才会被欺负的最厉害,贺昭远本来就没犯什么事,虽然偶尔会有人故意找茬,但只要贺昭远置之不理,他们也自会因为觉得没趣儿离开。
因此,总的来说,贺昭远呆在看守所里除了对贺慕蓝和公司的担忧以外,基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能影响到他。
“兄弟,你今天睡这么早啊?”贺昭远的临床吹了个口哨走了进来,跟贺昭远打了个招呼。
“恩。”贺昭远随口应了一声,并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那个人显然也习惯了贺昭远的这副样子,干脆爬上床自顾自的说道:“你说明天会有人来看我们吗?”
“不知道。”贺昭远淡淡的回答道,明天?父母的葬礼差不多该筹备了吧,慕蓝应该没有时间再来看自己了。
“哎,我女友自从我进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邻床有些伤感的说道,不知道是在跟贺昭远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总之,在他的絮絮叨叨里,贺昭远竟然安然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