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陆时景靠在墙角,抬手捂住额头,嗓音沙哑颓败。
“所以呢?”
“你累我就没有付出麽,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帮了你。”
“是我啊,陆时景。”
夕阳将整个客厅染成橘色,安静片刻。
涂琪啪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所以你还想让我和你前女友一样,时不时地去你公司给你,给你的合伙人端茶送水当苦力?”
“让你不那么累?不那么辛苦?”
“我不是你前女友,再说了,你前女友都做地那样了,为你鞍前马后,陪你同甘共苦,可你看看你,还不是照样把人家给甩了?”
“我才不要像她一样笨。”顿了顿,声线降低,“我甚至连你最基本的关心都收不到,你就不能怪我劈腿咯。”
陆时景难以置信地看向涂琪:“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涂琪耸肩。
“陆时景,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涂琪抬眸,直视着他,忽地一笑,“所以你不能忽视我。”
“不能忽视我一分一秒一毫,你越忽视我,我在你生活中的存在感越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平静下来,踩着拖鞋走回到沙发边上,坐下,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就是今天去你公司的那位男演员演技不错。”
“你看,那样一闹,你就来找我了。”说完,她咯咯咯地笑起来。
陆时景皱了眉,只觉得鸡皮疙瘩四起。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涂琪笑眯眯的,和刚才歇斯底里的模样完全相反,“我无所谓,只要你能过来看我。”
“主动地,过来看我。”
闻言,陆时景眯了眯眼,他用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看着涂琪,两分钟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离开前,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
“神经病。”
涂琪,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 ………
荆星河并不打算在渝城多待。
她的散心计划是在一周之内。
爬完渝城的山,逛完渝城的庙,就回海城。
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我不能让坏心情在我生活里滞留太长时间,我得稍息立正往前(钱)看,是不是特别正能量?”
男人靠不住,努力工作赚钱才是王道。
许乔安搓搓手臂嫌弃地“啧啧啧”了几声。
“行了行了,别贫嘴,反正你一个人在渝城一定要注意安全。”
荆星河弯了弯眼:“失恋少女很可怕,该注意安全的是单身小哥哥。”
许乔安:“………”
挂了语音电话后。
屏幕瞬间退回到微信页面上。
通话时间显示着二十四分钟。
而就在十分钟前。
对门的通过眼神说好的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易燃易爆”……
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嗯,又撤回了,也不知道发了什么内容。
荆星河眨眨眼,被好奇心驱动。
劝你对我好点:?????
劝你对我好点:发错了吗?
给她个回答啊,不然百爪挠心,心痒难耐啊。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最见不得这种类似吊人胃口的场面。
所以,她也不看周播剧。
消息发过去两分钟,没有人回复。
荆星河咬了咬唇瓣,突然开始后悔。
就不该再发过去问的,毕竟只是陌生人,他既然已经撤回了,就应该当作没看见让他石沉大海的。
她扔了手机。
翻身起来,进浴室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沿着她脸颊的弧线滚下。
这时,门铃响了。
她顾不上擦脸,小跑过去。
在猫眼内望了望。
是邻座大帅逼。
她舔了舔唇珠,思想搏斗了片刻。
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开了条门缝。
露出小半张脸,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
“………”
裴燃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脑壳疼。
有种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挫败感。
他别开眼,抬手握拳抵在唇边,眉眼内的情绪淡如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像是例行公事般,或许,连例行公事都不如。
僵硬且一如既往的冷淡:“一起出去吃晚饭吗?”
荆星河:“………”
“要。”
秉着“已经累瘫了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短期内也不会再爬任何一座山”的想法,三分钟后,荆星河在没有接收到裴燃漆黑瞳仁中迸射出来的强烈的“干脆算了吧,还不如半夜再来爬一次”的讯息,拦也拦不住地掏钱付款入住。
前台的行动力也快地惊人。
几乎在荆星河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掏出了房卡。
“………”
裴燃懒懒地眯起眼,神色复杂。
薄唇轻抿,喜怒不辨,恨不得当即抬手给她脑门赏个栗子。
就算他长得不像坏人,长地特别正人君子,但正所谓男女有别,她总不能连这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吧?
舌尖绕了牙齿一圈,最后顶了下腮,腮帮子微动,裴燃突然觉得自己在下一秒会变成啰嗦的老妈子,把这才认识不久姑且称得上是朋友的荆星河当成了闺女,对她有操不完的心,想单手拧她的耳朵,教育她……别单独和男人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