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大嫂被他害得小产了!”
“小产……”二字,如同一块石子,砸到了平静的湖面上。几乎同一刻,裴晋南睁开眼睛。
靳远泽也被传递过来的消息吓了一跳。
靳远泽担忧的凝视着裴晋南,只见他如同一阵疾风,从他面前越过。
紧随着,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裴晋南不仅酒驾,一路上还横闯数个红灯。
赶到市中区二院,裴晋南从车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腿都发软了。
进入医院,恰好看到刘管家急匆匆的进来。裴晋南脸色阴沉,上前抓住了刘管家的衣领,声音喑哑,“人在哪?”
刘管家看到裴晋南,又惊又喜。眼眶内蒙了一层水雾,立马回答说,“少夫人在四楼22号房。”
这时,顾欢愉的病房内没有人,走廊里都处于寂静中。
裴晋南走到顾欢愉病房的后门,停下脚步。
他喉结滚动,深邃的目光里充满了挣扎。隔着门窗玻璃,裴晋南凝视着病房内那张苍白的小脸,胸口灌了风一般,抽疼不已。
“情况,怎么样?”一遍遍在心中暗示,顾欢愉是不值得关心的人,可感性依旧霸占了上风。
刘管家说,“孩子保住了,但是医生说少夫人的体质虚弱,不能再受打击。”
心尖猝不及防的颤动了两下,裴晋南控制不住胸腔内缓缓划过的异样感。他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抹单纯的笑,与此同时眼眶内也多了湿润。
他,又当爸爸了。
刘管家站在裴晋南的身旁,他说,“少夫人睡了很久也没醒,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裴晋南一怔,狼狈的收起情绪,紧随着唇畔划过嘲讽,“老刘,我只是关心我的孩子,你何时见我对里边那个女人有半点的在乎?”
沉睡中的顾欢愉耳畔混杂了各种声音--。
“宫外孕,趁现在才一个月,越早流产越好。”是两年前,医生跟她说的。
“欢欢,我们该有个孩子了。到时候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娇生惯养,打扮成最幸福的小公主做我们婚礼的花童。”是被打入地狱的那一晚,裴晋南耳鬓厮磨时的情话。他那般希翼着想有一个孩子,如果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注定生不出来,该多痛苦。
“顾小姐,三个月了,你再不打掉孩子,到时候一尸两命。”她苦苦撑了两个月,却还是被打入判了死刑。
两年前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里播放着,日期渐渐的便走到了如今。
“顾欢愉,你为了所谓的梦想拿掉我的孩子时,可曾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顾欢愉梦里,裴晋南起初的温柔早已化作泡影,在脑海里残余的只剩下他满脸的恨意。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顾欢愉承受不住裴晋南眼底刀光剑影般的仇恨,她骤然睁开眼睛,“晋南!”
顾欢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目的是一片圣洁。